“真的?”
六哥愣了一下。
“千真萬確,他還殺了我父親,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宋青山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聲音悲壯雄厚,聽的眾人無比感慨。
六哥被感動了,拍了下宋青山的肩膀,激動說道:“小夥子,真為難你了,來人,拿酒,我要與這兄弟好好喝上幾壺。”
宋青山長長籲了口氣。
這些流寇基本沒什麽文化,好忽悠,幾句話就搞定,實在是出人意外。
不過最感謝的要屬張鶴齡了,要不是這貨無惡不作,這出戲根本表演不出來。
明朝的酒度數不高,宋青山灌了一壺,砸巴著嘴說道:“六哥,你看兄弟我咋樣?”
六哥從未見過用壺喝酒的人,驚的直呼好漢,而後說道:“兄弟酒量如同大海一樣深不見底,我六某人佩服,佩服。不過玩歸玩鬧歸鬧,六某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宋青山伸手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跟張鶴齡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別看我把他綁了,本質上我是個生意人啊。我隻想用張鶴齡換點錢,真的不敢殺他。若動了他一根毫毛,錦衣衛那幫狗定饒不了我。”六哥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青山心裏直罵你說誰是狗呢,臉上卻裝作毫無表情道:“我加錢怎麽樣?一萬兩?不夠再加。兩萬。”
“不行不行,這事我真幹不了。還有啊,你估計不知道,我雖然長的魁梧蠻橫,可從小到大連個雞都不敢殺……咦?”
說著,六哥突然有個疑問:“你小子原來這麽多錢,不怕我們搶了嗎?”
“哈哈,說實話,我上船那會就怕了。不過看老哥為人正直,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況且手下帶這麽多兄弟看著呢,不可能因為這點錢對我動手吧?”宋青山笑著說道。
“我就喜歡你這種痛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