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葉本來是想看看這呆子會不會狗急跳牆。
結果眨了個眼睛,就看到那個想要訛錢的路人倒在了地上,還抱著腿咿呀地叫喚。
在心裏也有了秦提文自己會武功的預測,所以也隻是略微有點驚訝罷了。
“我跟你說了,你這是訛錢!”他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似是一個疙瘩安在他的額頭上,讓人感到害怕的同時還有點滑稽。
不過很快,白玉葉就對著人又有了另一層的看法。
他從街角的另一層默默地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那人的頭顱,色澤黯淡,血液流了一地,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如果說秦提文的暴怒讓白玉葉感到驚訝,那麽此時秦提文的殺人就讓白玉葉開始刮目相看了。
“哈,你不是一直標榜謙謙君子的嗎?”
扇子敲了敲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也開始轉了性子?”
仔細一看,他的手上還拎了兩份吃食,大白饅頭還冒著熱騰騰的熱氣,嘴角上沾了兩塊糖漬,伸出好看的舌頭舔了舔。
眼神裏滿是天真無辜,“你為什麽這麽說呢?”
白玉葉看他麵色不像是在做戲,半信半疑之間盯著他看了很久。
過了一會兒說:“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沒有催促地等待了很久,終於看見了秦提文的嘴巴一張一合地出了些聲音:“我自然是新上任的狀元郎,前途似錦。”
白玉葉點了點下巴,這是有失心瘋嗎?本來以為秦提文的種種從大牢後出來的表現是非常陽光開朗積極的,除了腦子有點滯澀有點傻以外。
白玉葉沉默了片刻,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你不知道你已經被革了職,現在還四處逃竄躲避追兵的嗎?”
他說完這句話,臉上出現了些少見的憐憫,這小子也當真是可憐。
“你先跟我回去好好睡一覺吧,第二天醒來自然什麽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