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緩緩坐起身，並沒有回答周卓的話，而是對著周卓講起了故事。
“二十年前，在遼海有一個公司，做的是大米生意，公司的老板收留了一個大學生，這個大學生一開始勤勤懇懇，很快就將公司的業務熟練掌握，而且他為人機警，在和新的合作夥伴洽談時，他總能將利益最大化，永遠不讓對方探到底價。”
“久而久之，在這個大學生的幫助下，公司經營規模擴大了一倍，這個大學生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專做代銷產品，他代銷的第一個產品就是原東家的大米，他手下有很多的代理商，沒過多久大米一售而空，後來他消失不見，所有從他這裏代理大米的代理商最後全都找到他的老東家，紛紛要求退大米。”
盧靜講到此處淚水慢慢地滑落。
周卓接著道：“那個大學生，是不是以會費的方式，邀請他的第一批代理商，然後他的第一代理商再邀請第二批代理商，還會得到獎勵，以此類推，找的人越多，獎勵越多。到了最後，一粒大米也沒有了，然後這個大學生就跑了，最後一批人拿到大米賣不出去，隻得去退大米，而這個老板卻一無所知。”
盧靜震驚的看著周卓道：“你怎麽知道？你也參與了？不對啊，你那時隻有幾歲而已。”
周卓心中暗想，典型的龐氏騙局，微商玩法，在他那個時代都已經玩臭了，該抓的抓，該判的判了。
“隻是想到了，這是一種騙術，我隻是不屑去做而已。”周卓笑道。
“你說的老板是你父親吧，那個大學生就是張雨棠吧。”
盧靜沒有否認，隻是點了點頭道：“後來我爸破產自殺，張雨棠改名換姓，成立了海商會，我十年時間努力得到張海棠的認可，爬到分會會長的位置，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我要顛覆海商會，讓他一無所有，讓他遭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