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这个内官前往下达人皇旨意的时候,对方都是自觉地恭敬跪伏下去,从没人像是眼前这个面具人一样,还站在原地!
“放肆!此时人皇钦点旨意,你如此大不敬,有藐视皇威之嫌!”
内官对苏晨大呼小叫,一旁的冰河便要上前出手!
如今身为苏晨仆从,他要做的便是绝对的忠诚,哪怕是人皇亲自前来,他眼中只能有苏晨这个主人!
任何人胆敢对主人不敬,他都要出手,借此也表达自己的忠心。
不过苏晨却是将冰河拦住,并没有让后者上前,这样针对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有事你说即可,让我跪下听你说,在我这里还没有这样的规矩。”
苏晨语气十分平静,但是暗中已经准备好。
眼前的小内官,无须一剑便可击杀,但让苏晨重视的,还是内官身边这雍容华贵的皇族宗裔。
若是出手,只有这个男子才是真正的对手!
“代公公,剑痴为人洒脱不羁我是知道的,既然不屑于这些俗礼,不遵循亦是无妨!”
这时,内官身旁的男人终于说话,相比于内官的严厉,这个男人的态度非常平和,甚至有一种友善。
“剑痴,我乃当今人皇次子赵镜初,今日前来,只是送给阁下一桩天大的前途!”
男人说出自己的身份,正是二皇子赵镜初!
赵镜初可谓是除大皇子之外,最被当今人皇赵宸宇欣赏的皇子。
赵镜初为人谦和,在皇族中亦是早早的到达化神境七层,实力除大皇子之外,也是最高的。
而且赵镜初身份神秘,母族更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他甚至是人皇赵宸宇,从没说起过相关的事情。
这一次赵宸宇派赵镜初前来,只要知道一些皇族事情的人,都知道这一次旨意的重要性!
“我父皇,册封阁下为西南侯,从此以后,西南大地便以你剑痴为尊,这里的一切包括边防重地,也统统归你节制!”
赵镜初并没有正是宣读旨意,反而是用一种非常客气的态度,对苏晨说起旨意中的意思。
如此待遇,不免让众人哗然,这苏晨才出道不久,不但被人皇注意到,甚至将其封侯!
要知道当初被苏晨击杀的楚侯,曾经帮助人皇做了不少事情,才被封侯,虽然爵位不高,却也是人中翘楚。
可即便如此,楚侯依然没有大军在身,更无法对军队发号施令,而苏晨一被封侯便有如此权利!
封侯裂土,雄踞一方,如此身份便是蜀山剑宗都无法与之相比,甚至日后蜀山剑宗,都要无偿听从这位西南侯的指令!
但在赵镜初说完之后,苏晨并没有将圣旨接到手中,反而是面具之下的冷笑,让所有人都跟着疑惑起来。
皇族给了这么好的册封,你剑痴不但不接旨,反而是冷笑嘲讽?
“别弄这些虚的,直接说你们的意思就好!”
苏晨不耐烦的摆摆手,可谓真正做到众人皆醉他独醒。
一个西南侯,更有节制兵马之权,看似位极人臣,更有西南大地上土皇帝的名义,但苏晨依然了解,想要拥有这些,等同于不可能!
西南边境上,边防大军可是人皇的军队,那支大军更是直听命于人皇命令。
而苏晨真要是成为西南侯,最多不过是个空名,真正的权利早就被人架空,多出来的不过是朝廷恩赏的俸禄而已。
拿着那点三瓜俩枣,他还要成为皇族的狗腿子,眼下赵镜初如此客气,但当苏晨接下西南侯的爵位,日后看到赵镜初都要躬身行礼。
这本就与苏晨的初衷相悖,他更是知道,人皇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找自己,不是报复却是册封,肯定是有要求!
听到苏晨的话,赵镜初先是一笑,随后也不解释直接说道:
“西南侯,这一次大荒遗迹,我父皇想让你为朝廷出力,与我皇族站在一边,可千万不能被人蛊惑啊!”
赵镜初将人皇赵宸宇的意思说出,这人皇,早就料到会有人与苏晨走近,而后与之结盟!
在大荒遗迹中,许多变数难以预测,真要是打乱大乾现在的布置,人皇肯定不能接受。
他更是知道,有几人已经不在皇族控制之下,所以不能再让苏晨站到那一边。
听到这些话,苏晨暗中庆幸,若不是之前听言王所说,恐怕自己现在就要和皇族站到一边!
而与皇族站到一边的结果,便是成为朝廷鹰犬,更无法走出化神境之后的道路,彻底被皇族钳制!
“先别说西南侯,这旨意我接不了,你还是找找别人吧!”
苏晨随意的挥挥手,如今认清圣旨的真实意图,这册封便毫无价值,而且肮脏无比!
他可不会接受,更不会与皇族站在一起,等到大荒遗迹,他也不一定和言王走近,一切还要见机行事!
“大胆!二殿下屈尊来宣读旨意,对你如此客气,你却不知好歹,当真该教训!”
赵镜初身边的内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靠近苏晨便要教训一下!
身为皇宫内官,在宣读旨意后,从没有人和苏晨这样嚣张,不但抗旨不尊,甚至对待皇子也是如此随意。
这个内官不但要为自己树威,更要在二皇子赵镜初面前表现一下!
他抬起巴掌就要打苏晨,只是在落下的那一刻,被苏晨身边的冰河扼住手腕。
“你……你怎敢!”
内官的力量被冰河死死钳制住,他满眼震惊的看着冰河,不敢相信还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
眼前的剑痴加上冰河,两人足有三百块反骨。
“对我不敬,把他的牙给打下来。”
苏晨冷漠的下令,身旁冰河更是没有一点犹豫,一拳砸了过去!
拳头正中内官的嘴上,就见内官顿时倒飞出去,跌到地上,哇的一口吐出血水来。
一滩血红中,更有无数白色碎渣,再看这内官口中,竟是一颗牙齿都不见。
“阁下如此怕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