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阴森,在地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不管是许晴还是周小舟,身体都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
饶是许晴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此时仍旧心惊胆战。
“怎么会这样?”
周小舟脸上染着惊恐,看向张恒的脸上染着畏惧的神色。
“他早就死了,我说的对吗?洪经理?”
此时的洪涛,同样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身体微微后退了两步。
“张,张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诧异的看着张恒,他满脸疑惑。
“不知道吗?”
张恒嘴角勾笑,拿出一张镇鬼符。
“不如,这张符交给洪经理拿着如何?”
镇鬼符上散发出黄色光芒,似乎黄晕一样,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当看到镇鬼符的瞬间,洪经理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恐惧。
张恒逼近两步:“怎么?洪经理不敢拿吗?”
将镇鬼符放在洪涛面前抖了抖。
“张先生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不成吗?”:
说着,看向周小舟。
“周总,这些年我跟着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四海集团,洪涛任劳任怨,从未做过任何背叛周总的事儿,还请周总明鉴。”
周小舟不由的动容,洪涛跟他这么久了,做人做事,的确让他很放心。
苦涩的看向张恒。
“张先生,我看这事儿是不是……。”
他想为洪涛求情。
但张恒却不为所动,仍旧拿着镇鬼符。
“既然洪经理不愿意主动,那我就只能冒犯了。”
说着,张恒抖手挥动镇鬼符。
一股法力蕴含,手臂宛如游龙一样,瞬间绕过洪涛的胸前,笼在他的脖子上。
镇鬼符瞬间向着他的额头上拍过去。
见状,洪涛顿时惊慌。
“混账,你要干什么?”
双手挥动,挡开张恒的手臂,而后右手成爪,原本红润肥胖的手掌,几乎在瞬间,变得苍白,干枯。
尤其是那几根手指,更是修长无比,锋利的指甲仿佛带着锋芒。
张恒早已就有所准备,见状,脚下后退,同时龙虎灭灵刃出现在掌心中。
“这就坚持不住了吗?洪经理还真让我赶到失望呢。”
冷笑一声,灭灵刃挥动,与洪经理交战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退让,甚至,夹杂着鬼气和法力。
周小舟,许晴不断后退,足足退后十几米,这才站稳。
“洪涛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随着张恒不断以法力相逼,洪涛逐渐招架不住,原本丰润的脸颊,此时逐渐出现腐烂。
“掌心雷,灭灵。”
张恒迅速在掌心画符,随即灭灵刃划过洪涛胸口,掌心狠狠印在他的肩膀上。
轰隆隆~
雷声滚滚,紫色雷电刹那间笼罩洪涛全身。
“啊。”
一声惨叫,洪涛身上冒出黑烟。
脸上的血肉开始脱落。
最后,只剩下半张脸,身上布满了尸斑。
那半张脸颊上,蛆虫不断蠕动,进进出出。
嘴唇动了动,几只蛆虫就掉落在地上,令许晴和周小舟阵阵作呕。
以他们俩的见识和阅历,哪怕见识过大场面,可却也从未见到过这么恶心的场面。
没有当场呕吐,就已经是心理承受能力极强了。
“说说吧,胡三爷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恒冷声问道。
岂料,洪涛丝毫不惧,反而大笑起来,嘴角裂开,一直到耳根。
“三爷不会放过你的,张恒,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将会成为三爷最好的祭品。”
说着,疯狂的向张恒冲过来。
“冥顽不灵。”
张恒怒骂,有事一记掌心雷。
轰~
洪涛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一黑一白两道残影从身体中飘出来。
模样与洪涛完全一样。
见到那一魂一魄要逃走,张恒赶紧拿出一张空白黄符,咬破中指,以精血画符,随后抛向空中。
顷刻间,洪涛的一魂一魄仿佛收到了巨大的吸引力拉扯。
向黄符飘过去。
“不……。”
这是洪涛的魂魄发出的最后一句话,而后被符纸吸进去。
张恒迅速将符纸封印,这才长出了口气。
“这个混蛋,还真难对付,要不是准备充分,就真的着了他的道儿了。”:
张恒笑骂着。
没想到,才刚刚来到这工地上,就碰到了两只鬼物,而且,听洪涛的意思,他背后的人,就是那位胡三爷。
可胡三爷到底是什么东西?
道教中,似乎并没听说过这么一尊存在。
毫无头绪,张恒淡淡的道:‘先去庙里看看吧,既然是供奉胡三爷的,想必会有关于他的线索。’
率先走进庙中,这里残破不堪。
唯独胡三爷的塑像被擦的一尘不染。
雕像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但走进庙里,张恒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胡三爷赤目圆睁,张牙舞爪,带着朝天冠,一副狰狞的表情,身上披着披风,颇有一副妖魔鬼怪的姿态。
雕像前一方香案,上面有香炉,以及供奉的水果。
这些,应该都是洪涛和老马做的。
“这尊塑像好像有问题。”
在庙里转了一圈,许晴突然喃喃开口道。
“发现了什么?”
张恒不解、
“似乎,上面有血。“
指着塑像,许晴紧锁眉头。
血?
这下,就连张恒也怔住了,一般而言,塑像都是为了纪念或者供奉所用,怎么可能沾染鲜血。
何况,鲜血本就是不吉之物,洪涛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做?“
靠近塑像,抬手在上面刮了一下。
果然,随着那塑像表层被刮开,露出了内部,竟然是暗红色的。
“难不成真的是鲜血?”
张恒心中暗道,赶紧拿出灭灵刃,奋力的在塑像上划过。
哗啦~
一大片塑像掉落,这一下,张恒他们看的真切。
只见被划破的地方,竟然又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
“怎么会这样?”
哪怕是张恒,此时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这只是塑像啊,为什么会流血?
难道这塑像是活的不成吗?
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张恒面色严肃,紧紧地盯着塑像。
片刻后,没有任何异样,张恒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
再度上前,在塑像周围都划了几道口子。
如同第一道扣子一样,都有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