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儿不解哥哥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叫明渊,怎么了吗?”
该不会这也是他们家的仇人?
幸好项文符表情兴奋,甚至还笑了出来。
打消了陈灵儿的疑虑。
“太好了,原来他就是明渊。”
陈灵儿还在发懵,项文符突然拉着妹妹往回走。
他直接来到郊外兵军营,在房间角落里拿出一个楠木盒子。
盒子里面用锦布保着一个物件。
“这是我当年遇难之时,与一个老前辈签订了婚书。”
“他告诉我你是否平安,我把你许配给他的徒弟。”
“他的徒弟就是明渊。”
也就是魂殿之主。
当然,这一重身份就没有必要告诉给妹妹。
陈灵儿没想到找回自己身份之后,竟然同时找回了一场婚约。
“什么?”
项文符拉着妹妹坐下。
“当时我已经知道父母惨死,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与他签订这份婚书,幸好你一直活的好好的。”
他回想起当时。
他几乎是在绝望之时,知道妹妹还活着的消息。
这也给他接着活下去的希望。
签订婚书也是不得已。
毕竟他那时年纪那么小,又害怕被陈广公找到,只得东躲西藏过日子。
哪有能力知晓妹妹的消息。
“但我签的是项灵儿的名字,如果你喜欢明渊,就可以履行这个婚书。”
“如果你不喜欢他……”
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陈灵儿可以继续用陈灵儿的身份活着,不必履行婚约。
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他只想让妹妹活的开心。
虽然他很高兴魂殿之主是自己妹妹的婚约之人。
可他并不是会被权势蒙蔽双眼的人,妹妹的姻缘还得她自己喜欢才行。
今天一天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陈灵儿此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哥,你让我回去想想好吗?”
她跟明渊之前接触不多,对这人并不了解,又从来没有想过别的。
所以一时真无法抉择。
但她十分确定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会再姓陈了。
她必须要改回自己本来的姓氏。
兄妹两个说着话,明渊和安之则带着申博通和陈广公回到府衙。
申恒文还在家里等着爹的好消息,没曾想爹是被压回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怎敢这样对待他?”
申博通被堵住了嘴,根本说不出来话。
申恒文大怒,转动轮椅来到明渊面前。
“就算你认识公主,可我爹是柳县的县令,你也无权这样对他。”
安之冷哼一声。
“是我叫人将他带回来的,也是我堵住了他的嘴。”
申恒文转眼一看,只看到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人。
他神色不善。
“我爹是县令,你敢这么对待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安之亮出知府令牌。
“你爹是县令,而我是知府,莫非也动不得你爹?”
申恒文愣了一下。
早前,贺州可是段家的天下,他们只知新上任的知府年纪不大。
但却从来没有详细了解过她。
毕竟不久就快死了的人。
谁知不过两年,贺州之战,竟还是她胜了。
申恒文赶紧闭上嘴,但仍有些不甘心。
“既是知府大人,怎会抓我爹?我爹是抓住陈广公的功臣。”
他爹不是说过,明渊他们已经相信他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明渊。
“明公子可以为我们作证。”
明渊微微一笑。
“我不过是一个路过此地之人,对柳县并不了解,怎能帮你们作证?”
“不过我倒是认识了许多当地的百姓,他们可以帮你们申家作证。”
说着拍了拍手。
从他身后站出许多人来。
申恒文定睛一看,竟是以罗务勇为首的柳县百姓。
这些人一个个眼里透着恨意。
“求安大人为我等百姓做主,惩处身家恶霸父子,还有他们的手下陈广公。”
“我们都可作证,这些年申家父子的恶行数不胜数,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红妞一直见到了安之,强忍着的泪水才涌现出来。
“安大人,当初就是陈广公杀了我爹娘,求大人一定要为我爹娘做主。”
话音刚落,申冤之声此起彼伏。
几乎全县的百姓都来到了府衙之外,跪在地上。
安之赶紧叫他们起来。
“你们放心,我既来到这里,便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不管你们有什么冤屈,我都会帮你们雪清。”
随后又响起了一片欢呼叫好声。
柳县的百姓这才定下心神,他们终于迎来了希望。
而在此期间,申家父子却是满眼绝望。
就连陈广公也是。
他们都知道大势已去。
在一片热闹声中,明渊却悄悄退了出去。
他按照线索,独自来到河边。
河流清澈,顺着上流走,远远能看见一处破败的木屋。
就在此时,一个老妇人在他身后叫住他。
“后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说贺州安大人来了,要为我柳县百姓主持公道。”
“全县的百姓都过去申冤了,你怎么没过去?莫非是无冤可申?”
这后生可能是外地来的。
毕竟若是柳县之人,怎会无冤。
明渊仔细一想,他还当真有要申的冤屈。
只是可惜,安之解决不了这件事。
这普天之下,没有能断皇家家事的官。
“那老妇怎么没过去?”
那老妇捶了捶腿。
“我腿脚不好,就叫儿子和儿媳过去哩,他们说话利索。”
她说起这件事,脸上均是喜气。
“我早就听说,这次安大人会过来,都是因为我们柳县来了两个大恩人。”
“罗掌柜的还说,叫我们多集些钱来,买件好物什答谢两位恩人。”
“我家太穷,拿不出银钱,便想着去摘些野果,也不知道恩人嫌不嫌弃。”
明渊有些哭笑不得。
“安大人牵心柳县,一心为民,她来此,也是为了柳县百姓,不是旁人。”
“还有你们也不必集钱,只要你们日后能过的富庶,对谁都是一种报答。”
他看着老妇人不解的眼神,不便多说什么。
“不过我也有事情想问老妇,老妇可见前面的木屋。”
“不知这木屋之前可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