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云有些惊讶的看向明渊,他是在为自己出头吗?
明渊并没有看他,而是笑着看向宛若翔。
“怎么?王子自己说过的话,如今不想认吗?”
宛若翔直起身,拍了拍衣摆。
“我说过的话自然认。妹妹,这次是我没有查清楚,多有得罪,请你原谅。”
他目视前方,看起来是在诚心道歉。
可宛若云了解他的哥哥,知道他只是暂时将脾气全部压了下来。
甚至还可能将今日受到的屈辱记恨到明渊头上。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宛若翔心中愤怒无比,他已经抛弃尊严,附小做低。
她居然还敢得寸进尺,向他提要求。
愤怒和羞耻涌上心头,宛若翔当即就想站起来。
他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父王,却看到父王在静静的看着他。
他顿时觉得身体一抖,什么火气都熄了下去,低下了头。
“好,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宛若云朗声说道。
“我要你在此发誓,日后不许再针对明渊等人,不可找他们麻烦。”
宛若翔抬起头,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宛若云其实有被吓到,哪怕父王就在这里,她也不敢触宛若翔的霉头。
可是这个要求他必须要答应,她务必要保证明渊等人的安全。
月族王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宛若翔的话。
“我赞同云儿,明渊是我月族的贵客,又是我的恩人。”
“王宫之内所有人都有义务要保证此人的安全,更不能找其麻烦。”
“我在此颁下一道旨意,特封明渊为我月族御用医士。”
封为御用是很大的特权,意味着除了月族王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
此话一出,宛若云终于放心了。
有此身份,明渊日后在月族行事便会自由许多。
即便后面,哥哥真的抓到他什么麻烦,也没有办法轻易处决。
而且封为御用医士之后,明渊便在月族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
哥哥也不可能在明渊大周人的身份上做文章,这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直接跪下,面露喜色。
“太好了,多谢父王赏赐,也多谢父王信任。”
她回头看向明渊等人。
“你们还不赶紧谢谢父王。”
明渊知道这是一件好事,急忙行礼道谢。
月族王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我也累了,要好好休息休息。”
宛若云立刻拉着明远等人离开,宛若翔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他们的背影。
月族王知道他心里不甘,出声提醒道。
“翔儿,你不要老是觉得你妹妹不如你,你多看看别人的优点。”
宛若翔垂下头,声音十分恭敬。
“父王的话孩儿记住了,今日都是孩儿的错,打扰父王休息,孩儿告退。”
月族王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没听进去。
他是真的心累,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女经历他年轻时经历过的手足相残。
月族王有心再劝几句,可一抬眼,看到儿子装出来的洗耳恭听的模样。
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无奈的摇摇头。
“好,你也下去吧。”
宛若翔一路回到自己的寝殿中,至此都没什么异常。
等到夜幕降临,他在侍卫的掩护下出了皇宫,直奔赌坊。
赌坊的东家已经在房间内等着他。
“殿下,我许久没有等到您的消息,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宛若翔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混账东西,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确定贼人身份,还确定他中了蚀心蛊。”
中年男人,也就是金诺和完全被打蒙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确实如此,我都是仔细核查过,万无一失才报给您的。”
宛若翔一想起今日受到的屈辱,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问你,为何明渊身上并没有蛊毒,也没有驱散内力?”
金诺和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殿下可看仔细了,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掩盖?”
宛若翔冷哼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又有那么多医士问诊,他想怎么掩盖?
他现在反而看着金诺和像是在故意掩盖他做的蠢事。
“我将赌场交给你们父子,你们就给我弄成这样,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有人暗中探访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才告诉他,指正的犯人又不对。
他恨不得将金诺和推出去喂毒蛇。
金诺和立刻跪在地上,他知道殿下是真的生气了。
金诺家父子归于殿下,可他的儿子才是殿下幕僚,为殿下出谋划策。
他只是过来协助儿子,只负责管理赌坊而已。
平日里出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询问儿子意见。
因为有儿子在旁帮忙出主意,所以金诺和接管赌坊,才从没出过什么纰漏。
但是前些日子儿子出门办事,谁知又出了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便想着将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去报给殿下,没想到还是惹怒了殿下。
他立刻趴到殿下脚边,扯着他的衣摆求饶。
“求殿下饶命,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容陛下让我查清此事。”
宛若翔将衣摆抽了回来,冷冷的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哪里有蹊跷?”
金诺和小命悬在这里,自然绞尽脑汁的想。
终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很能明渊确实中了蛊毒,只不过有人用别的法子给他解了。”
“阿布甚家善解蛊毒,他家就剩下姐弟二人,说不定就是他们解的。”
“我记得那日,明渊就是和阿布甚多一起逃跑,两人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宛若翔皱着眉头,他对阿布甚家姐弟两个有些印象。
毕竟姐姐热从小便与宛若云交好,说不定真是她帮忙解的蛊。
宛若翔目光渐渐变得阴狠起来,他本想那姐弟俩识时务,可以留他们性命。
却没想到这俩人是在故意扮猪吃老虎,迷惑别人。
表面上不参与王权斗争,实际上早就偷偷站了自己那个好妹妹。
好个阿布甚家,居然敢戏耍他。
“看来我要亲自会会这姐弟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