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一行人来到街上,人多比较惹眼。
他让阿然和齐聚宝跟着奴仆随意逛逛,而他带着阿布甚多来到赌坊门口。
阿然本来还在担心,明渊掐了掐她的脸。
“你不要为我担心,上次我是中了蛊才会受伤的。”
“这次有这位蛊毒世家的公子跟着,蛊毒可对我没用了。”
阿布甚多有些脸红,他跟阿姐可不一样。
其实,他对蛊虫治术也是一知半解,更提防不了。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得低下头,不敢看阿然。
阿然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阿布甚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你万事要小心,若遇到紧急情况,赶紧派人过来找我。”
明渊立刻点头。
阿然又有些娇蛮的叫住阿布甚多,皱着眉叮嘱他。
“你要好好保护公子,绝对不能让公子再中蛊毒了。”
阿布甚多连忙点头,承诺是一回事,可他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明渊带着小公子来到赌坊门口,赌坊还在正常开门营业。
阿布甚多知道这赌坊有问题,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严肃。
他之前已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不会来到这种地方,也再不会赌博。
可如今他来可不是为了赌钱,而是为了救人,自然就不算违背诺言。
明渊抓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出门之前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至少从外面来看,现在的他与之前的他完全是完全是两个人。
两人走进赌坊,可能因为明渊之前暗探过,所以赌坊内部管理的更严格。
几乎是他们刚一走进去,就有打手迎了上来。
他们先是核对了一下阿布甚多的身份,随后面露异色。
很显然,这个名字在他们这儿已经上了黑名单。
“抱歉,多少爷,您还是回去吧。”
阿布甚多皱着眉头,明渊还在他身后,他自然不肯就这样被落下面子。
“凭什么让我回去?我在你们赌坊输了那么多钱,我必然要赢回来。”
打手面露难色,阿布甚家这废物又蠢又废,我们自是欢迎的。
只不过东家说这人与那大周人有些关系,所以下了命令,不能让他再来。
“您的年纪太小了,我们东家立下的规矩,不能让您这年纪的人进来。”
阿布甚多当然不信这些鬼话,毕竟之前他不光能进来,还输了一大笔钱。
本来是这赌坊里有猫腻,他们做贼心虚,不敢让他们进去。
可眼看着这些打手们不让开,他也没有办法。
幸好在此时,从二楼传来一个声音。
“多,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布甚多抬头看去,只觉得十分巧合,竟在这儿看到了何欢柔。
何欢柔从二楼走下来,她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
她一边走,一边抑制不住的开心。
“还真的是你,多,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明渊听这姑娘如此直白,悄悄问道。
“这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吗?”
阿布甚多低声回答。
“才不是,她叫何欢柔,是月族的郡主,我们只是从小就认识。”
既是郡主,身份仅次于王子和公主,在这赌坊之内也有一定话语权。
他正想着,何欢柔已经来到跟前。
她快乐的如同一只小鸟一样,绕着阿布甚多叽叽喳喳。
“我早前听说你总是来这里,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果真没错。”
“我们好久不见了,应当好好聊一聊,不如今天你去我府上。”
阿布甚多有点承受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想要进赌坊,你帮帮我们好吗?。”
何欢柔眨眨眼,这还是阿布甚多头一次求她呢。
只不过她有些不大理解。
“赌坊开门迎客,你若想进来,自然可以进,为何需要我帮你求情?”
阿布甚多转头看向那些打手,打手们脸色极其难看。
要知道,整个月族最难缠的人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而是这位郡主。
若是惹得她不高兴,他们才没有好果子吃。
甚至她做事没有分寸,说不定还会将赌坊给砸了。
如今,郡主在这儿,他们自然不敢再阻拦。
这些打手立刻向后退一步,连连摇头摆手。
“对,赌坊开门迎客,我们怎敢阻拦?”
阿布甚多有些得意,抬头挺胸的走进赌坊内。
明渊跟在他的身后,却突然被打手们拦住。
打手们可以放阿布甚多进去,但却不能放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不知姓名者不得入内。”
明渊刚要说话,阿布甚多就冲了过来,挡在他前面。
“这是我的朋友,他叫克查渊,你们已知他姓名,我可以带他进去了吗?”
克查?打手们现在心中斟酌一番。
可查并不是大门户,打手们不怕得罪他,还想要再拦着,好好盘问。
可阿布甚多却硬是将他们的手放压了下去。
他瞪着眼睛,带有一种你们若是再敢拦他,我就跟你们拼命的样子。
打手们自然不害怕阿布甚家的废物,但他们害怕郡主。
于是即便不甘心,只能让这俩人进去。
放人进去之后,立刻有人去通知东家。
何欢柔偷偷看了一眼明渊,又悄悄凑到阿布甚多的耳边。
“他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阿布甚多当然不会告诉她明渊的真实身份,只得含糊说道。
“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家中是商贾之家,头一次来塞柯。”
“他对塞柯不熟悉,我带他到四处逛逛。”
何欢柔点了点头,显然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她一见到阿布甚多,就忍不住缠着他。
可阿布甚多满心满眼都是与明渊一起调查案子,想要找个借口甩掉她。
明渊察觉到他的意图,摇了摇头。
这人跟着一起也好,起码可以为他们打个掩护。
大周赌坊的那些台桌全被撤掉了,剩下这些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尤其是何欢柔,她对这里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要在这儿等阿布甚多,她早就离开了。
逛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她提议道。
“楼下太吵了,不如我们去二楼的包厢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