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很快又回来了。
在他身后,一身白衣的女子款款走进来。
那女子貌如天仙,形容温婉。
“百香见过父亲,明公子。”
她有些害羞,不敢看明渊,只坐在父亲身边。
明渊瞪大眼睛,左看看百香,右看看百万里。
只觉得这对父女两个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百香亲自斟了两杯酒,一举一动都十分有美感。
“父亲,给您。”
又将另外一杯递给明渊:“明公子,请喝。”
苏语嫣嘟起脸颊,见状十分不开心。
百香似乎才看见她:“百香不知姐姐身份,不敢贸然敬酒。”
苏语嫣扬起脸:“我乃皇上亲封的永乐公主。”
百香很是惊讶,恭敬的为苏语嫣斟酒:“公主姐姐请喝酒。”
她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不卑不亢。
百万里很满意:“女儿,这个明公子就是你的未婚夫。”
“如今你们夫妻相见,还是尽快完婚的好。”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定在明日,就在这天香坊内成婚,如何?”
“这……”
这百万里为什么这样急着把女儿嫁出去。
“这未免太着急了?”
“不着急,我女儿已经哦等了三年,现在正是好时候。”
臭老道曾说,七份婚书中有一女子能解他的龙阳之体。
按理说明渊应该兴冲冲答应此婚事。
可刚见面第二天就成婚,未免也太快了。
“我……”
还没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几人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李道光离开之后,越想越不甘心。
他当时昏了头,竟将自己和钱良孝敬给太子的钱都花了出去。
而且他抵押的祖传玉佩价值连城,据说还是开启某个关键机关的钥匙。
他想要讨回来。
竟回到府上,领了一众府兵过来闹事。
“天香坊欺人太甚,快把我的银票和玉佩还来,不然我砸了你这破地方。”
百万里瞬间沉下面容。
他叫来小二耳语几句,这才笑眯眯的对明渊说。
“贤侄莫要担心,我去解决前来闹事的人。”
说着,便跟小二走了出去,明渊看出百香满脸担忧。
“不如我们也一起过去看看。”
百香双眼亮晶晶的点点头。
他们三人跟在百万里后面,走出天香坊大门,就见周围已围了一圈百姓。
李道光手下的府兵各个手里抄着武器,看起来十分唬人。
“天香坊店大欺客,我明明包场了,可你们收了我的钱,还放进其他客人。”
说着看到明渊。
“就是他,带人闯进我包的场子,有我这些兄弟们为我作证。”
以绿衣青年为首的那帮狐朋狗友不知什么时候全都站在李道光身旁。
“对,李兄明明包了天香坊,他们却硬要闯进来。”
“这天香坊收了李兄的钱还开门迎客,甚是欺负人。”
“各位百姓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实则周围的百姓全是来看热闹的,一个是天香坊,一个是李家。
哪个都不是他们普通百姓惹得起的。
百万里皱着眉,虽然不害怕眼前之人。
但也不能由着他们坏了天香坊的名声。
“我们的确收了这位客官的钱,但也确实为客官清了场。”
李道光指着明渊:“既然清场了,为何他还能进去吃饭?”
“明天是我们天香坊的贵客,不是花钱来吃饭的,而是我要亲自招待之人。”
“所以你们就对着这样一个普通乡野村夫开放天字号厢房吗?”
绿衣青年满脸嫉妒。
他本想向明渊卖个好,能借这个机会去天字号厢房看一看。
也算是长了世面,日后也好跟其他人吹嘘。
没想到明渊却根本不理他们,自己走了。
他后来找小二,想要进去向明渊敬个酒。
可小二却非要阻拦他们,说除非里面的客人有请,不然外人不得进去。
他们卖好不成,心里记恨上了明渊。
所以在李道光带人过来,他们立刻又站在了他的旁边。
听到天字号厢房,周围的百姓大惊。
“天字号不是只对皇上开放吗?”
“我听说几位皇子都未曾进入过那里,就连太子最高也只能去地字号。”
“听说上次三皇子宴客去的是人字号。”
百万里却神色不变:“我天香坊的天字号从来只招待我们认为的贵客。”
“这位是我的贤侄,更是我女儿未来的夫婿。”
“别说是天字号了,整个天香坊未来都是他的产业,哪里是我贤侄不能去的地方。”
李道光面色铁青。
天香坊以后竟然成了明渊这小子的。
那这小子手中的资产自然比过了他。
李道光如何能服气。
“空口无凭,一定是为了天香坊的名声故意这样说。”
就见百万里从怀中取出婚书:“婚书在此,大家可以看看签订的日期,已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展开婚书,周围人抻着脖子一看,婚书的确是几年前签下的。
百万里见澄清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急忙将婚书收了起来。
像是对待一个无价之宝一般郑重的放在怀中。
“我今日见到贤侄过来,是以我的名义邀请他小聚,只是家宴。”
“难不成因为这位客官包了场子,便是我自家人都不能回天香坊了吗?”
“那客官应该早早说明,毕竟叫我自家人不能回家,那就是另外的价钱。”
周围百姓顿时想起哄笑之声。
李道光脸色铁青,一脸的愤怒。
他刚想叫府兵直接上前砸了天香坊。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挤出一堆穿着盔甲的士兵。
这些人正是黑虎军。
他们本来在南街巡逻,听说天香坊外有人闹事,所以赶了过来。
而另一边,巡视城北的镇北军也列队赶来。
带队黑虎军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恭敬的对着明渊行礼。
“原来是教头在此,若有人找教头麻烦,我黑虎军定会为教头分忧。”
镇北军不甘示弱:“原来是公主和明公子,二位若有麻烦,镇北军义不容辞。”
两方的士兵互瞪起来,眼神里仿佛有明枪暗箭。
明渊有些头大:“两位将士不必担忧,我想李公子应当不会做以卵击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