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河感动不已。
没想到明渊深明大义,并不怪他。
当下便招呼他们到自己府上去喝酒。
明渊也不拒绝,几人来到都尉府上。
阿然刚见识过富足豪华的齐王宫,本以为都尉府不会怎样。
可谁知,这位赵大人的府邸奢华程度丝毫不比齐王宫差。
阿然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这府邸好生阔气,哪里都是亮晶晶的。”
赵河谦虚的说道:“并不是什么值钱的摆件。”
“阿然姑娘喜欢什么,可直接拿走,就当是我冒犯你们的赔罪。”
他看着明渊:“明公子以后有需赵某帮忙的地方,赵某定然义不容辞。”
明渊拱手:“赵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记下了。”
席间,明渊重重叹了口气。
赵河急忙询问他怎么了。
“明某一生光明磊落,竟不知为何会被诬陷成敌国奸细。”
提起这件事,赵河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明兄,我知道此事为何。”
“你可认识一个叫做李道光的贼人?”
明渊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李道光?难道这事是他做的?”
“正是如此,我派人去京都查探,就是他散播的谣言,误导了我。”
“这人还杀了我叔赵东堂,逼疯我堂妹赵尚香,罪无可恕。”
明渊颇有些痛心:“竟然是他,我说赵小姐怎会变成如今这样,他太恶毒了。”
赵河只咬牙:“他李道光莫不是以为我赵家无人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明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赵兄,不如你与我一起回京都,你我二人可共同商量对付他的办法。”
赵河有些犹豫:“不瞒明兄说,过些日子便是我与知府家千金成婚的日子。”
“不如待我成婚之后,再去京都找明兄。”
那就更好了。
两个人又商量些事宜。
第二日,赵河装了许多荆州特产给明渊几人。
送别的时候,竟颇有些依依不舍。
明渊回到京都,刚到了城门之处,便见城门处已有人在那等候。
原来是苏语嫣知道他要回来,特意来这等他。
见到明渊,苏语嫣很是高兴。
“明公子,祖父在家中设宴,要为你接风洗尘。”
明渊本想要推辞,可阿然听到又有宴席可吃,激动的蹦了出来。
“真的吗?我们刚回来就有好吃的?”
苏语嫣有些惊讶,看了看阿然,又看了看跟在一面的楚玉儿。
“明公子,这两位是……”
“既然王爷已经在等着了,那咱们还是先过去吧,我路上慢慢解释给你听。”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靖王府。
在路上,苏语嫣已经知道了阿然和楚玉儿的身份。
当然,她并不知道婚书的事情。
“哎呦,我的孙女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时日可担忧死我了。”
前些日子接到弟弟齐王的信件,知道有人又要和自己抢孙女婿。
他是担忧的日夜难眠。
可偏偏孙女婿的车马路过荆州之后,好几日没有消息。
害的他还以为孙女婿是被女土匪抓上山当压寨相公了。
他差一点就要带着镇北军横扫荆州。
幸好孙女婿回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立马见到了弟弟齐王说的两个小丫头。
有一个呆头呆脑的丫头,应该就是拿着婚书来找孙女婿的。
他上前一步,将阿然给推搡开。
“孙女婿,快过来,跟我讲讲你这些日子的遭遇。”
几人正要往靖王府内走,外面又来了一众兵甲。
原来是萧老将军带着黑虎军杀到。
“明渊,听说你回来,我特意在军中设宴欢迎,快与我到军营中去。”
老王爷脸一横:“萧何岩你个老匹夫,自有我为孙女婿设宴欢迎,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明渊是我黑虎军的名誉教头,是我黑虎军的人。”
“狗屁名誉教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我孙女婿要教,也要教镇北军。”
“明渊与语嫣并未成婚,我家晓晓还有机会。”
“我孙女与孙女婿关系甚好……”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了起来,明渊只觉得头疼。
他刚想在其中缓和两句,却见阿然嘟起嘴说道。
“公子明明是我未来的相公,才不会与你们的孙女成婚。”
此话一出,两个老爷子的目光顿时射了过去。
“这又是哪来的小丫头?”
苏语嫣实在受不了祖父如同顽童一般吵嘴的模样。
他与萧老将军都是威名赫赫,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传奇般的人物。
可一旦碰到与明公子有关的事情,就跟两个老顽童一样。
“祖父,明公子赶路很累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老王爷哼哼两声:“语嫣说的对,我们快进去,不理这老匹夫。”
明渊见萧老将军又要发作,急忙拱手说道:“明渊多谢老将军好意。”
“只是今日王府已经设宴,老王爷厚爱,明渊怎敢辜负?”
“但萧老将军的情谊我领了,待日后明渊定会请军中兄弟好好聚一顿。”
他这话说的得体,萧老将军又不是故意为难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好,今日你先参加这老小子的,反正他府上也没什么好东西。”
“待明日,我在军中给你设下一个更盛大的宴席。”
说着不理会老王爷气的扭曲的面孔,带着一众士兵轻飘飘走了。
明渊和苏语嫣对看一眼,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老王爷虽然骂骂咧咧,但也不再说什么。
宴席之上,老王爷打听了一下齐王近况。
虽然他们兄弟俩表面看上去不和,甚少来往。
可两兄弟的感情还在。
而且十几年内也经常通些书信,但都是报喜不报忧。
靖王只知齐王过得尚好,却没想到齐王封地还出了这样一摊事。
“我那侄儿喜爱美景,喜欢作画。”
“可那封地地处偏僻,土地贫瘠,更没有什么美景可言。”
“所以我知道侄儿对我,对皇上都有些不满。”
“可他到底是温吞的性子,本性不坏,和他父亲一样,能容得下陈金荣。”
“没想到那贼子心怀不轨,竟容不下他们祖孙三人。”
这样想想,的确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