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三個老頭攪合，林雲雲的氣也沒那麽大了，平和地問道。
“電視報道，昨晚我們一中實驗班的學生打群架，是不是有你？”
此時沒人再說笑，所有人都看向李宣，李宣依然規規矩矩地道。
“是有我，而且昨晚上的事也是因我而起的。”
李宣坦然承認了，叫林雲雲的氣消了一半。態度不錯，總是能叫人心生好感的。
“那你說說，怎麽回事吧。”林雲雲道。
李宣早就組織好了語言，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兩條線，一條圍繞著葉秋的習題冊子買賣，另一條是因為劉雨引發了和常小虎的矛盾。
他略去了和常大虎的衝突，他不擔心卓藍跟羅校長說這個，即便說了羅校長也不會怪他，因為林菲菲在這裏，他這是照顧林菲菲。
林菲菲顯然想到了這個，等李宣說完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老羅頭慢條斯理地一口羊肉一口酒地喝著，神情也沒什麽變化。
老林和老卓也笑嗬嗬地吃著喝著聽著，等李宣說完老卓才問了一句。
“語文學得不錯啊，條理清楚，層次分明，有主次，有中心，角度還很客觀。關鍵是，雖然是你惹的事，可聽上去卻覺得不能怪你。語文誰教的？”
李宣有點想笑，我語文誰教的你不知道？但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是卓藍老師教的。”
老羅頭笑罵了一句。
“老卓，你這是給你姑娘要誇獎呢啊！別告訴你不知道你姑娘教實驗班語文！”
老卓不知道是不是在裝傻，一晃腦袋，肯定地道。
“不知道！她現在在外麵住，回家也從不說她的工作，我哪知道啊！”
老羅頭點了點他，沒說話，抬頭看向李宣。
“小子，過來，我問問你。”
李宣規規矩矩走到老羅頭麵前。
老羅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李宣，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和胳膊，李宣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