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且拿上此物,城門口守軍將領乃我昔日好友,賢弟便說是愚兄家中仆人,有緊急事情出城,一切待明日愚兄去與之解釋。”夏奢從懷裏掏出兩片竹簡,遞給虞礁道。
“若司馬炎不依,兄長何以應對?”虞礁擔心道。
“愚兄自有說辭,賢弟勿掛。”夏奢說道,忽然又壓低聲音:“你家後主若果然想要討伐司馬炎,當不可在朝中尋找同謀,此乃司馬炎眼皮之下,眾人何敢造次?且又大都手無兵權,怎能成事?”
虞礁恍然大悟。
“兄長可有人選告我?”
夏奢急切,一邊帶著二人繞過房屋,一邊低聲說道,“近聞荊州陸抗屢有進犯樊城之意,樊城守將龐濟生性膽小,不敢與之對抗。後主若能助陸抗取下樊城,司馬炎必親率人馬前往,屆時,後主亦從成都起兵,取陳倉、渡渭水,直指長安,曹魏可下,司馬炎可擒。”
“多謝兄長教誨。”虞礁跪在地上。
夏奢將其拉起來。
這時候,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後麵的院牆跟前。
一條黑影從牆上跳了下來,一把揪住了夏奢衣領,卻是齊臻。
“齊臻將軍住手!”
虞礁和魏胥同時叫到。
齊臻嘿嘿一笑。
“方才之言本將軍聽得真切,還請夏奢大人跟隨我等見過我家陛下。”
夏奢皺眉。
“小人不能隨你家陛下同往,心甚難安,日後自有見麵之機。還請你等速行,休要被人發現了。”
“表兄無意於此,小弟不便強求,就此別過。”虞礁說道。
見三個人離開,夏奢迅速回到了院子裏,從腰間抽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短刀,咬著牙對準自己的大腿猛刺過去。
天亮後,晉王府:
一名披掛整齊的武士從外麵走進來,剛好遇到正從裏麵走出來的郝弈。
“小人奉命已經集結了三百鐵甲軍,隨時準備聽候大王調遣。”武士對郝弈說道,又追問了一句,“隻是不知所要抓捕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