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司馬禁儒一百個不情願,但是,他最終還是在用完了早飯之後,將送信人叫進了大帳。
此時,距離那人來到這裏已經過去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之久。
送信人大概是在臨來的時候受到了司馬炎或其他人的叮囑,又或者被司馬禁儒這樣冷落,心裏很不平衡,所以,一走進來就顯示出極端藐視的樣子,麵對著高高在上的司馬禁儒,也隻是略略拱了一下手。
“小人奉姬陵城侯之命特來請逸城侯前去我大營一敘。”
“可有家兄書信嗎?”司馬禁儒還在不停地打著飽嗝,頭也不抬地問道。
“姬陵城侯乃是奉晉王鈞旨而來,侯爺的話就是晉王的話,何須書信?”那人把頭一揚,顯得極其傲慢。
司馬禁儒一腳踢在了粗粗的桌腿上,痛得臉皮**了幾下。
“爾是何人,敢如此對本王說話?”
那人的嘴角動了動。
“逸城侯欲自立為王,晉王千歲動怒,我曹魏軍民亦對侯爺此舉多有不滿,若非小人等在晉王千歲麵前求情,此來便不隻是區區三千鐵騎。如今,姬陵城侯已攜雄兵在此,念其手足之情,要小人招侯爺營中敘話,侯爺若不肯去,便是違抗晉王鈞旨,其罪當誅。”那人絲毫不懼。
“好一個念及手足之情。”司馬禁儒大怒,“當初他數次欲害死本王,今番又陳兵於此,其意已明,你這廝,卻來此要挾本王。來人……”司馬禁儒叫道。
守在門外的武士聞聲進來。
“將此人拉出去砍了。”司馬禁儒指著那人說道。
武士未動,猶豫著向前一步。
“王爺暫且息怒,此人雖惡,但必定是姬陵城侯所派,若殺之恐激怒姬陵城侯,對你兄弟不利。依小人之見,可放他回去,待過幾日之後,王爺與侯爺會麵,再議是否回京之事。”
司馬禁儒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