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並沒有著急做詩,而是淡淡看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薛紹身上:“薛山長文采風流,我也聽過很多山長寫的詩文。”
薛紹傲然一笑:“不才文院山長,二十五歲一首文章動京師,有幸被陛下命為文院之首,三十歲跟隨陛下南狩建康,遂在翠屏山上開設文院,距今十載歲月,為大奉培養人才無數。”
陸沉嗤笑:“二十五歲名動京師,四十歲自說為大奉培養人才無數?”
薛紹眼神微眯:“正是。”
一旁的孫樂冷笑:“陸沉,薛山長之文,天下皆知,就算是陛下,也是常常請先生入宮給諸位殿下授業講課。”
陸沉輕哦一聲:“那我倒是想問問,這十五年裏,薛山長可給大奉培養出能收複山河之士?”
一句話說得薛紹臉色漲紅。
陸沉淡淡一笑:“陛下文興以治國,乃是大化天下,讓百姓脫離愚昧,讓百官明白身上之責,讓天下蒼生牢記收複舊山河之永誌!”
“而你身為文院山長,可曾做到了分毫?”
“你!”
薛紹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如此說過,當下心中惱怒。
陸沉轉身看著孫樂:“人之為人,就在於懂德行,念慈善,常懷平常心,而你心胸狹窄,實在是令人不屑與之相處。”
崔百萬和宮落雁沒想到陸沉直接開懟,看著薛紹和孫樂氣的漲紅的臉,頓時尷尬起來。
“那個陸沉啊,如果能五步做詩的話,自然更好,若是做不出也沒事啊,先讓小雁帶你下去休息一下。”
“多謝家主,不過既然孫公子想聽詩,我這正好有一首。”
“是嗎?”
孫樂冷笑:“莫不是又是剽竊他人之詩吧。”
陸沉淡笑:“是不是一聽便知,隻是....”
“隻是什麽?”
陸沉笑道:“隻是我這詩文殺氣太重,我怕你承受不住,萬一受到傷害,就有點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