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成這個樣子,能忍住一聲不吭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力氣逃跑。
毅力可嘉。
但很可惜,如果他遇到的是別人,或許還有幾率逃脫,但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這個部落原住民的。
“你跑得掉嗎?”
望著黑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戴瑞冷笑一聲,大手一揮。
幾乎就在瞬間,前方正在狂命奔逃的黑人,身形猛然一頓,一頭撞在看不見的空氣牆上,緊接著,他整個人騰空而起,迅速拉近到了我們身邊。
這不可思議的現象,令黑人瞪圓了眼睛,拚了命的拍打著周身的空氣牆。
他和我們之間僅有一步之遙,但他發瘋的大吼,徒勞的掙紮,在我們眼裏就如同看默片一樣,仿佛我們不存在於同一個世界,我知道,戴瑞利用自身的能力,在這個可憐黑人的周圍,製造了一座空氣囚籠,他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掙紮,流出了更多的鮮血。
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已經浪費掉了了全身的力氣,放棄了掙紮,絕望的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黑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顯然,囚籠裏的氧氣快要耗盡了。
終於,他昏迷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限製他的空氣囚牢才在戴瑞的操縱之下消散,他還沒死,隻要沒死,對我們就有利用價值。
我立即對七號吩咐道:“你帶他走,盡量問出有用的消息,戴瑞和我繼續負責查探敵情,等到我們摸清楚情況,再到河岸集合。”
“明白。”
對於我的話,七號倒是沒有什麽抗拒不從的心思,點點頭後,就把已經昏迷的黑人抗了起來,邁開大步離去。
隨後,我和戴瑞又一次進入營地。
隻不過這一次,我走在前麵,帶著他,先沿著營地邊緣走了一圈。
靠著這一身裝扮,我們在別的哨兵的眼裏,和營地裏的其他巡邏人員沒什麽不同,也正是因此,轉了一圈後,我就已經在腦子裏繪製出了這座營地的大致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