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生物的腦袋在吃了一槍子兒之後,瞬間就炸了開來,濺射出一灘黑水,雖然觸手像是發了瘋一樣在不斷蠕動,但明顯已經活不久了。
即便如此,這惡心玩意到生命力,也已經足夠驚人了。
“哇啊啊……!”
可就在那生物被打爆的一瞬間,周圍原本如泣如訴的嗚咽聲,頓時變得淒厲如慘叫。
撞擊船壁的聲音,也變得更加緊湊。
靜下心來,甚至能夠感覺到整艘貨輪,都被撞的發顫,沒有幾個人人能夠在這種環境下,保持住原有的心態。
不少隊員大驚失色。
“注意!”
領隊正要安撫隊員們的心態,但不等他開口,船尾處,一個又一個的腦袋,如同井噴一樣,瘋狂湧上了甲板。
領隊的聲音被槍聲淹沒。
船尾處,一顆又一顆奇怪生物的腦袋被打爆,如同石油一般的**,已經浸透了半片夾板。
看似已經進入白熱化的戰鬥,好像與我無關。
但,同處一艘船上的我,又怎麽可能真的有機會遠離硝煙呢?
敏銳的聽覺,讓我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捕捉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過頭來一看,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
數之不清的腦袋已經向我襲來,那黏糊糊的觸手,令我由衷的感到一陣反胃。
“滾開!”
我下意識的就想一腳將那個距離我最近的腦袋踢飛,可腿抬到一半,我還是忍住了,右數變化成利爪,輕而易舉的從旁邊的集裝箱上切下來一根鐵片,拿在手裏揮了揮,還挺順手。
嘣!
一鐵皮拍過去,我本來以為這東西會被我打飛,可沒想到的是,這玩意兒居然如同紙糊的一樣脆弱。
一拍就碎。
飛濺出來的黑水,淋了我一身,想躲都沒地躲。
“嘔。”
敏銳的嗅覺帶給我的不隻有益處,像這種令人作嘔的腥味,正常人可能聞不到多少,但我就不一樣了,即便是輕輕的隻嗅上一口也直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