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中午。
大夏國北方一片雪山之中,一座破舊的土坯房屹立在山坳裏,即便陽光很刺眼,但這裏白天的氣溫已經驟降到零度以下。
寒風凜冽,連院子裏樹枝上的麻雀也都擠在一起取暖。
土房旁邊的雪地裏,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年輕人正盤腿打坐,身材偏瘦,但看起來卻很結實,皮膚被凍得通紅,隱約能看到青年的身體正冒著淡淡的白煙。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裏,饒是林風也被凍得瑟瑟發抖,兩排牙不停地打顫,但即便如此,林風也還是咬牙堅持。
“多久了?”
房間裏,黃仁忠眯著雙眼坐在爐子旁邊的藤椅上,相比在天寒地凍的雪地裏打坐的林風來說,好不愜意。
“正好一個小時。”
陶茗秋回道:“黃前輩,外麵那麽冷,林風不會凍出毛病吧?而且他的傷還沒有痊愈,雪上加霜,難道不會讓他的傷勢變得更嚴重嗎?”
陶茗秋怎麽也不會想到,黃仁忠所謂能治好林風的辦法,就是讓林風在雪地裏經受寒風的洗禮。
陶茗秋穿的不算薄,但隻要走出這道門,就凍得打擺子,更別說林風光著身體,已經堅持了一個小時。
“雖然林風已經受了傷,但他的身體強度還在,你可別小看他,他能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名年輕高手,絕不是僅僅因為他的天賦高,身體強度也是一方麵。”
黃仁忠淡笑著說:“看他能堅持多久?堅持不住的時候,他自然會進來的。你把熱水準備好,水溫要控製在六十度以上。”
爐子旁邊放著一個木桶,就是上次林風泡藥澡用的,裏麵裝了半桶熱水,陶茗秋伸手摸了下水溫,有些燙手,“水溫應該不低於六十度。”
“水溫降下來就往裏麵添開水,等他回來就讓他泡進去。”
黃仁忠說。
陶茗秋點了點頭,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是沒見林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