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空氣忽然凝固，落針可聞。
林風的雙眼猶如豺狼虎豹，充滿肆虐，死死地盯著王寶國，後者渾身一顫，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往下流，目光緊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其實就連胡雨菲和文少陽都沒想到，林風變臉比翻書都快，前一秒還滿臉微笑，後一秒就殺意畢露，充滿森冷和不屑。
文少陽怔住了，胡雨菲也嚇得花容失色。
“王寶國，我問你話呢，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告訴你？！啊？！”
林風又怒拍桌子，餐具和酒器直接被震飛起來。
王寶國的眉毛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抖動，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發現王寶國兩條胳膊上的汗毛，一瞬間豎了起來。
好在王寶國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雖然內心依然氣憤和震撼，但表麵已經恢複了平靜。
和林風對視了一眼，王寶國才說道：“林先生，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署長，在你們這些人眼裏，我真的不算什麽。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應該去質問我上麵的人，我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也無能為力。”
“王署長……”
劉穎急忙扯了下王寶國的衣角，他怎麽能在林風麵前說這些話，這不是擺明告訴林風等人，槍擊案是動過手腳的嗎？
“其實我們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陳磊不過是一個替死鬼，他們把我叫過來，難道他們心裏不清楚這點？”
王寶國重重地歎了口氣，看著林風繼續說：“這是一場權利的遊戲，而我不過是這場遊戲裏麵最底層的人，我真的改變不了什麽。”
林風前倨後恭，其實也是一種很極端的手段，如果王寶國沒有被震懾住，那麽此刻應該摔門而去了。
但值得欣喜的是，王寶國終究還是抵不住林風的壓力，選擇了妥協。
林風收斂起淩厲的眼神，繼而又坐了下來，啪的一聲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兩口說道：“王寶國，你能說出這些話，證明你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恭喜你做了一次正確的決定，也許因為這個決定，你能保住頭上的烏紗帽，但就看你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