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他自己能想出來的問題，這是秦天之前交代他的話。
在最關鍵的時候，才可以問出來，而且，不能有任何的鋪墊，這樣，這句話才會起作用。
錢桑不知道現在算不算是最佳時期，但很明顯，自己再不說，小命就要沒了。
李虎直接愣住。
“什麽意思？”
錢桑雖然膽怯，但想到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就莫名其妙的被殺，做父親的哪有不痛恨的道理。
雖然柳氏集團和保險公司已經賠了他很多錢，能在心理上稍微安慰一下自己，但再多的錢，也買不回自己兒子的生命。
因此，就算李虎態度強硬，凶神惡煞一般地逼問自己關於秦天的事，他自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強硬。
“我隻問你，柳氏集團那六個保安的死，是不是你派人殺的？是，或者不是。”
錢桑同樣瞪著眼睛問道。
他把話說出來之後，也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內心緊張，但就像是為自己兒子出了一口氣一樣。
現在的他無所畏懼。
真是笑話！
這群人居然給自己和其他受害者家屬錢，讓他們去柳氏集團鬧事。
這種事，就算他們不說，錢桑等家屬也一定會去討個公道，可是被他們一說，這事就有些變味兒了。
錢桑和大家都不是傻子，李虎為什麽這麽做，不用深思就能想通，他是把他們當成槍使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李虎的眉頭一皺，瞪著眼睛一步步逼近錢桑，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
“為什麽這麽問？是誰教你這麽問的？秦天？”
李虎胳膊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鍾就要把他揪起來嚴刑拷打。
他知道這些小市民的心思，要不是有人教他們，他們就是死也想不出來自己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誰？”
李虎一把抓住錢桑的衣領，手上發力，徑直將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