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打著謹慎的旗號,公報私仇的將冷鋒和冷小四打扮成大姑娘。冷鋒身材高大,麵容冷俊,但是飛白本著不是自己臉隨便圖隨便畫的原則將他活生生的貼成了姑娘,沒有胸便在裏邊塞了兩個豆包。
冷鋒換完裝的一刹那,屋子裏有那麽一刹那的安靜。
冷雨看著對方,哈哈哈的笑出聲來。
冷鋒氣憤的一個轉身,雙眼噴火,聲音沙啞:“別碰老子!”
粗糙的嗓音更是造成了極大的對比!
整個屋子的人都憋的臉色通紅,一向淡定的冷言也是嘴角一個勁的抽搐,大笑就要爆發!
“誰笑我就掐死誰!”
“唔……哈哈哈!”屋子裏爆發出一片大笑聲。
不過不得不說,飛白的技術很好,即使是故意捉弄冷鋒,也一點都沒影響易容效果。易容後的冷鋒絲毫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跡,縱使眼光狠厲,也多是英姿煞爽些罷了!
至於落井下石的冷小四,也沒能逃脫飛白的魔掌,冷小四年紀不大,身子骨還纖細,扮成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是再好不過。
飛白喜滋滋的等著看冷小四吃癟,卻不想這人卻十分配合!易好容換好妝之後一個媚眼拋過來,捏著嗓子叫了句‘大爺’竟然讓眾人一呆。
走起路來一扭頗有幾分弱柳扶風的架勢。
“姐姐,妹妹這廂有禮了。”冷小四低垂著眉,雙手交叉放在腰的左側,微微一蹲,低頭行了個標準的請安禮,輕頷首,尖尖的下巴正好對上高大的的大號繡花鞋麵。
冷鋒看著對方的惡心樣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飛白扶額,這孩子還挺入戲。
至於冷言冷雨這種不得罪人的護衛,飛白倒也沒下什麽狠手,隻是改了輪廓貼了眉毛胡子就罷了。
隻有那最難搞的祁王爺,好說歹說才做了偽裝,不過一出場那種自帶的空調氣勢,就讓人難以忽略,飛白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努力偽裝自己,變成了一個街頭瘸腿的小地痞,也可以說是惡仆!爭取殺人也殺不到她!
這就有了開始臨山小城的那一幕小小的轟動。
幾個易過容的人在臨山小城住了下來,努力養傷的過程中也在置辦著進山用的東西。
麵上是一片祥和……
直到兩天後的夜晚。
一個有些痞腳的黑影悄悄地推開了一間上房的窗戶,靈巧的翻了進去。
屋子內沒有一絲光亮。這男人似乎很不願意開燈……
小心的移到床邊屏住呼吸,在床幔後站定,安靜的像是和床柱子融為了一體。
她能聽見男人清淺的呼吸聲,從她進來到現在,頻率一點沒變,應該是還在睡著。
如果不是體內有七天必死的毒,她是萬萬不願意來這個地方冒險。
她想在入英雄埋骨處之前跑掉,就得有解藥才能保住一命!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說什麽也要試一試!
飛白耐心的站在床幔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估計男人是不會醒的她才緩緩將手裏的迷藥伸出來。
這種皇家那條臭水溝裏出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在迷藥堆裏長大的,簡單的毒藥都未必對他們有作用。如果在窗外吹藥,很容易在藥效還沒發揮前人就醒了,隻要明殤一聲令下,那四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剁成餃子餡……
她隻能近身。
白色的瓷瓶在黑暗中反著淡淡的幽光,藥粉就在瓶口,隻要輕輕一歪,就能讓**的男人睡成死狗,任人宰割!
飛白興奮的雙眼發亮。
這時清冷的聲音在**緩緩響起。
“你在本王屋子裏做什麽?”
飛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藥粉不受控製的就灑了下去。
黑暗中,可以看到明殤輕吹了一口氣,然後偏了偏頭。
“哦……”暗黑的眼睛比黑暗都黑,夜視力很好的飛白甚至能看見男人眼白裏的紅血絲……
“那個,我來給您蓋被子!天涼了……”她幹巴巴的解釋道,說出去的理由,連自己都很難相信。
“哦?”慵懶的鼻音從黑暗中傳出。男人似乎心情很好。
“那剛才掉下來的粉末……”
飛白一慌,有些打彎,說的更是無力。
“這不是怕您失眠……對!怕失眠……嗬嗬嗬”
男人在黑暗中坐起身子,懶懶的靠在被子中,調笑道:“你倒是有心!”
屋子裏尷尬的笑聲更加明顯了……
沒有男人的命令,飛白一動不敢動,這事可是她理虧,現在對方人多勢眾,我方人員單薄,並且四肢還不健全,這種沒有勝算的挑釁她可不去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吧!和這種半夜不睡覺看房頂的人在一個屋子裏簡直亞曆山大。
“王爺,您接著睡!我……我去出去守著……”
這隻小野貓終於知道怕了。
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滿是笑意的看著小跑就要出門的,明殤伸手從枕頭邊摸出一個小盒子,手指一夾一甩,就朝扔了過去。
飛白一路後悔自己為什麽不下殺手,那樣自己可能還有些機會!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果斷一回身,伸手接住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顆香氣四溢的藥丸和一張封了紅漆的金箔……
不明所以的看向男人,去發現男人已經重新躺下。
剛想張口詢問……
“睡不著就去把如意盒安好,別想著逃跑,我可不介意讓你的那隻腳徹底廢掉!”
明殤背對著說,語氣平緩,根本沒有準備入睡或者剛要睡醒的懶散感。
飛白心裏一沉,這人謹慎的睡覺都睜一隻眼睛,不過解藥都給自己了,不跑還是對不起組織的信任吧!
飛白笑眯眯的準備讓男人吃個大虧,卻不想男人的話還沒說完。
“對了!我看冷鋒對打斷你的腿特別感興趣……”
飛白咬咬牙,拳頭用力握緊,關節都開始泛白!這個賤男人!
“把門關上!”
飛白臉一黑,這明明是同一個品種,怎麽能這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