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白所料不錯,軒轅明殤絕對會在如意盒打開之日殺了她滅口!
而等回到京城後如意盒打不開她也定然會死!
所以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拿到解藥,然後趕緊離開這裏!
窗外,雲掩新月,夜如濃墨。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飛白縱氣提身,纖影掠過闃寂幽空,如一抹輕煙,飄到了客棧中心中心。
輕手輕腳踮起腳來到了軒轅明殤的窗前,將倒騰好的細管,雅間內她早就在進屋子時,捅爛掉的一個窟窿。
事先準備好這一切,就是怕明殤聽出絲毫響動。
“還好鞋子裏的存貨還在。讓你嚐嚐姑奶奶我獨家珍藏的迷魂煙。”
飛白輕輕一哼,接著手中的竹管就小心翼翼的朝窟窿內插去。
哼,大變態,大混蛋,今日就讓你嚐嚐姑奶奶的厲害!
姑奶奶我才不是那麽好欺負的。等會等我拿到解藥,這幾日的賬,我在跟你好好算。
明殤對著竹管陰險的笑著,就要出手!
可就在這時,空氣裏嘶嘶的吹來一陣冷風,跟兩道陰的驚人的視線…….
飛白身子一僵,停下了所有動作,然後慢慢的轉過臉。
一看之下,啊,的一聲驚叫朝後跳了一步。
然後看著眼前這本該在屋內睡覺的人,驚嚇的結巴道:“你……你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裏?”
而明殤正抱胸站在她的一步之遙,一頭黑發傾斜了一身,暗黑的眸眯著,棱角的唇邪惡的笑著。
“這話本王該問你才是吧?”
“問我……問我……”飛白驚嚇的語無倫次了。
明殤掃了一眼窗戶紙上的小洞,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竹管,嘴角的邪肆越來越重;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躲在我房門前幹什麽?
“啊……我……嗬嗬嗬……我…….我…….我在…….”飛白顯然做賊心虛的結巴了。“我在……我在……”舉起手想抓頭,可看見手裏的竹管,立刻憨笑道:“我睡不著,所以出來抽根煙。嗬嗬……是……我出來抽煙的。”
“抽煙?”明殤瞄了她一眼!
“是啊。我來抽煙啊!”說著將竹管放在口中吸了口。而且無比享受的朝明殤吐了個煙圈。
明殤鳳眸落在她手上的竹管,又看了看飛白吐著煙圈的樣子,一個屏氣,隨後笑了笑道;“你的煙好香!從哪裏弄來的?”
“哦,我的煙是……”飛白嗬嗬嗬笑著看上自己手上竹管,接著一怔,這人吸了迷藥後怎麽沒有倒下?
明殤的眸子發著動物一般的微光。
“是什麽?”他一副我很好奇的樣子讓飛白很是鬱悶!
“是自己卷的……”飛白說的很沒有底氣,就差臉上寫著,老娘我是賊,我對你有所圖了!
明殤決定給這種一到黑夜就過度興奮的小貓咪點教訓。
腳下一晃,紅衣飄揚,男人結實的胳膊便圍上了的脖子。飛白條件反射得想回腳,男人卻有所準備。
飛白被按的動彈不得……
“你他麽放開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飛白憤怒。
“本王都說了對你不感興趣!要不是你想方設法謀害本王,自己找死!”隨著話音手越箍越緊,飛白被勒的直喘不上氣來。
“你……”
明殤的臉上漸漸勾起笑意,懷裏的小貓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清香,讓他這種常年泡在毒藥迷藥中的人有一種沉迷,他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好聞?
飛白像是炸了毛的貓,不管不顧的開始掙紮,罵到“啊!王八蛋,你他麽還咬人,屬狗的是不是……你個變態……你鬆開!”
夜間的微風沙沙吹過,明殤一個機靈,鬆開懷裏人,對著飛白的肩膀就是一掌。一支細細的泛著幽藍的毒針擦著飛白的鼻尖飛過。
飛白頂著肩膀的疼痛,淩空一個轉身,慌忙的落到暗處,不等站穩,隻見嗖嗖的聲音乍起,像是大雨前的勁風,聽的人骨髓發寒。
飛白摸摸額頭上的變冷的熱汗,心底惱怒!媽的,怎麽總有刺客。
對於刺客這種事,她是十分開明的,隻要不是想刺殺自己,也沒什麽大不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她理解。可是動不動就讓自己陪葬是怎麽回事?
飛白大眼瞟到不遠處的紅衣,暗呼倒黴的同時心裏卻漸漸安穩下來。實在不行就把妖孽的屍體扔出去……
四周薄霧漸起,將不大的院子籠罩在內。紅色的身影漸漸模糊,飛白不由詫異的抬頭四處張望,剛才還能見到星光,怎麽一眨眼天就下起了濃霧了?
嗖嗖的聲音漸漸靜下來……
飛白仔細的觀看四方,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可她卻更警惕了,沒辦法,跟著這麽一群自帶仇恨值的人,不小心命可就玩完了,靈敏的鼻子便開始嗅了嗅。除了水汽什麽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霧氣越來越濃,四周靜謐的像墳場一樣,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飛白就能拔腿就跑。
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貓在牆角東張西望,濕濕的水汽中,一隻慘白的手緩緩摸上飛白的肩膀……
飛白精神大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隻要有人,管著自己人還是敵人,她就安心。
猛的拔出腿上的匕首,向虛空紮去……
不曾想被人輕易製住。
暗啞的聲音在霧氣中響起,“貓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