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被男人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紧盯着男人,看他是否在开玩笑。
谁知,对方径直的盯着他,还包括那个女人,她开口:“我们和你一样,都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宋阳大脑转不过来,“为什么你们会?你们是谁?”
大脑宕机,宋阳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一直认为,小队四人是特殊的,所以才会变成鬼。
因为他在这附近,从未见识过任何一只鬼,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除了他们,应该就没有其他的鬼了。
但现在这在酒店出现的两只鬼,彻底终结了他的猜测。
‘冥界冥界?教授沟通冥界,冥界是死者的世界,那现在我待的地方就是冥界吗?冥界和现世是在同一个世界吗?重叠的平行空间吗?’
‘既然已经出现其他鬼了,那说明我现在应该是在冥界。既然在冥界,那死掉的那些人,我是否都可以见到呢?’
‘如果我找到那些案子的死者,那案子不都是可以破了吗?’
突然,他的思维打开,一下就找到了前进的路。
在仔细打量出现在他眼前的二人,他们穿着一身家居服,看起来就像是睡衣。
身上各处都有水渍,甚至仔细看,他们身上还在滴水,脸上也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水膜。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某种化妆品护肤品的效果,而且,他们整体也呈现出一种肿胀的模样。
面对宋阳的提问,男人回答:“宋阳,你别紧张,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你。”
“帮助我?帮助我什么?”
宋阳诧异。突然,铃铛声凭空而起,在酒店的走廊中回**,女人和男人脸色大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们走!”
女人近乎祈求的对宋阳道。
后者皱眉沉思下,最终选择跟着他们一起。
不为别的,因为那铃铛声响起的瞬间,宋阳竟心底发寒,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三人一路无视阻碍,直接从酒店冲了出去,即便面对马路上的那些车辆,也丝毫不停留。
宋阳第一次以这种方式逃跑,心头新奇的同时,也怕的不行。
毕竟,眼睁睁的看着车辆冲向自己,还没习惯这种方式,下意识的便会躲闪。
反观男女二人,根本不少不多,径直从车辆中穿越过去,速度比他快不少。
一直逃走了有十多分钟。
穿墙,穿栅栏,穿车辆,穿人……
宋阳心头一直有条路线图,即便他们左右前后的走,但他的坐标,一直没丢。
‘目的地是城东铁路?’
城东车站一直维持着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有个尤为重要的原因便是这里坐落着上世纪维持康县GDP的重大功臣——铁路。
之所以迈入新世纪,还没拆这座铁路,便是由于拆除这座铁路,耗时耗力,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所以,它就一直在这里。
做些运送煤炭,物质之类的运输工作。
‘根本没必要瞒着我才对,火车一响,我不就明白地方了吗?’
搞不懂二人这么做的原因,宋阳跟着他们穿过铁路口,步入一片旧城区。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奇怪的房屋跟前。
不同于其他的房屋构造都是些橘黄的红砖外砌,这座房屋显然是经过其主人的认真装潢。
下方是卷帘门的车库,上面还涂画着莫名的涂鸦,边上是一个铁架子楼梯,直通二楼的大门。
看了眼四下,宋阳略微皱眉,不过没说什么,依旧跟着二人。
上去二楼,领头的男人敲敲门,顿时,推拉门自动往两边退去。
他口中说了句:“多有打扰!”,便步入里面。
女人站在门口等着他,等着他过去后,女人才伸手邀请。
已经来到这里,宋阳也没退路,直接步入其中。
穿过一段幽暗的走廊,很快便豁然开朗。
‘这,这什么地方?我这是进入殡仪馆了吗?’
只见地方摆放的、天花板上挂着的,全部都是和死人相关的东西。譬如钱纸、纸房子、纸楼房、香烛之类。
“有人在吗?老板?”
宋阳没发现男人的踪迹,警惕着往内部而去。
这房子内部空间很大,估摸着有个三室一厅的样子。
没人理会。
他继续往前。周遭墙壁上,出现诸多让人看不懂的花纹,像是某种文字,更像是某种诅咒阵法。
顺着这些花纹来到尽头,程宁脸色微微一变,他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咒印。
在上映中,他曾经见过这个东西。
那是嫁衣女拿出来的法器,由三角形,圆形和正方形组成。
‘这里,是怎么回事?我是来到了嫁衣女的老巢吗?所以,这里就是那个嫁衣女所在的组织?’
宋阳心惊胆战,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走。
——转身逃走。
但他最终还是停下来脚步。
‘至少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的情报,毕竟不是人人都拥有可以回溯过去的能力。’
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他稳住心神,继续往里面而去。
里屋是一处可以容纳十多个人的中型空间,四面都是不透风的墙,而且黝黑一片,只剩几盏微弱的蜡烛,在人头骨上凄惨的燃烧,映衬着里屋的氛围异常的恐怖。
除此之外,在里屋墙壁四周贴角各自摆放着一尊盖着红布的雕像,祭拜的是谁不清楚。
四面墙壁上,则画着怪力乱神的形象和故事,在蜡烛的光照下,似乎在嗷嗷惨叫。
蜡烛在中间地面上,围成一个圆,像是条衔尾的蛇。
蜡烛中,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案台,中间一层白纱布隔着。
如此幽暗的氛围,让程宁的心提了起来。
‘真诡异!’
默默吐槽了一句,他坐在地上等候起来。
不多久,他只听得一声开门声,宋阳觉得真奇怪。
‘都已经死掉了吗?怎么还开门,这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吗?’
‘除了我进来的那个门,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门吗?’
但他不敢直说,也不敢问,甚至他浑身紧绷,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一大群诡异的人。
他们身穿白色的法袍,脸上蒙着布,罩住脑袋,从“滴滴嗒嗒”的滴水声中,他知道,这群人就是一丘之貉,应该就是三贤湖中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