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在酒醉的時候,越是不清醒,反而越是覺得自己清醒。
小惠持酒杯在黃星麵前站立,那亭亭玉立的身姿,給了黃星一種醒眼朦朦下的美的感受。就仿佛是春天裏的一朵妖豔的玫瑰花,綻開在他的麵前。她持著酒杯,輕盈而優雅,帶著淡淡的笑意。
或許,這一切原本隻是幻覺。
付潔當然能感覺到黃星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了,於是開始進行攔截,對小惠道:小惠別讓了別讓了,他已經喝高了。
小惠反問:怎麽,初次見麵,我跟新姐夫喝杯酒有什麽不妥嗎?他是你的,我跟他喝杯酒,他又不可能跟我。你緊張什麽呀?
付潔歎了一口氣,心想今天完全是有些失算了。來之前她就曾經考慮過某些特殊的細節,比如說姑父的讓酒精神,小惠的整盅行為,這一切都有可能成為這次之行的絆腳石。但是付潔還是低估了這爺倆兒的破壞力。
小惠輕拍了一下黃星的胳膊,說道:姐夫,來來來,初次見麵,有一杯酒總是要喝的。
黃星搖了搖頭:我不跟你喝。
小惠一皺眉:不會這麽不給麵子吧?
黃星指了指小惠的酒杯:你拿白開水跟我喝,這不是……
小惠冷哼了一聲,反問道:誰告訴你這裏麵是白開水?告訴你,這是白酒好吧?
白酒?黃星愣了一下。
小惠很配合地將杯子湊近黃星鼻尖處,一聞之下,果真散發著一陣酒精的味道。
無奈之下,黃星把杯子放在耳邊,象征性地舔了一口,準備敷衍了事。誰想小惠根本不讓,興師問罪道:姐夫,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黃星很無辜地道:有……有嗎?
小惠強調道: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黃星隨口回了一句: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麽感情。
話一出口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看來自己的確是喝多了,什麽話都情不自禁地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