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麽回事啊？”老太太幾乎都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她好容易坐回了沙發上：“文玉，你說說……”
“阿婆，我也不知道，這真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買花客人……”文玉神色有幾分慌亂，但她的眸光一晃：“你到底是什麽人？”
“沒什麽，我這次來，本來就是想發掘一些蘇城的老工藝，說是噱頭也好，說是認真得也好，我確確實實想買斷您的技術。”
賀林清的表情無比認真：“蘇城每年其實都有很多服裝銷往外地，甚至銷往外國，都打著蘇城刺繡的名義，但是我想找到真正的蘇城刺繡，所以才會來這個地方，沒想到真的遇到了您。”
他倒也直率，直接將自己所有的目的都說了出來：“我說得一百萬，隻是給您的先期付款，您當上技術顧問之後，我還會按月或者按照作品給您發工資，這個數目不會小，您可以想想。”
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賀林清：“年輕人，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麽感覺有點不敢相信呢……”
“阿婆，他說得好像是真的……”文玉輕輕咬了咬下唇，轉頭對賀林清道：“你應該是認真地吧？”
賀林清微微一笑：“自然是真的，不過阿婆以後可能要接到很多單子了，可能會很忙。”
良久，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了，我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隻是這筆錢，要替那混賬還債，我心痛啊。”
“如果您願意，這筆債務我可以幫您處理掉，直接割裂您和……那人的關係。”賀林清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冒犯之處：“這樣的話，他們若再想問您要債，那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文玉和阿婆對視一眼，阿婆突然道：“好，我答應你了，就這樣！”
這是個十分勇敢的決定，就連和林青心中也升起了幾分讚賞，他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阿婆，我會幫您處理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