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暗暗兴奋的时候,昏迷的江安安慢慢醒转过来,害怕的说道:“王...王大师...”
我将羊皮书往怀里一揣,来到江安安身边扶起她,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发生什么事了?”江安安一脸迷糊的问道。
“你中了蛊毒,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安慰说道。
听了我的话,江安安顿时怒上眉梢,眼睛一蹬道:“中了蛊毒?那个老太婆怎么这么歹毒?她人呢?老娘要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咬死她!”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摊脓血,说道:“喏,那老太婆被蛊毒反噬已经化成脓血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去咬她出气吧。”
“......”江安安嘴巴一抿就要吐。
江安安身体有些虚弱,我背着她离开了村子,江安安伏在我背上踢着脚。
“王大师,那老太婆死了,我让奶奶再帮忙找一找其他养蛊人吧。”
“不用了。”我笑了笑说道:“那个老太婆虽然死了,但是我从她身上找到了一本关于蛊的羊皮书,里面有金蚕蛊王的解毒方法。”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江安安欢呼一声,用力的抱紧我。
感受到背后的柔软,我干咳了两声。
“别乱动。”
“哦。”
江安安嘻嘻一笑。
我们回到了镇子上,就在乌固住的医院对面的旅店里开了一间房,我本来打算开两间的,但是江安安说我要准备解蛊毒了,万一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有她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我详细查看了关于金蚕蛊王的解毒内容,然后和江安安分头采购所需要的物品、。
另外还买了一个小炉子和铁锅,将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和草鬼婆身上的蛊草一起熬煮三天三夜,最后煮成一碗汤药。
江安安看着碗里汤药,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副想吐的表情问道:“王大师,这东西确定能解蛊毒吗?我看着怎么感觉像是一碗毒药啊。”
说实话,不仅江安安这么觉得,我也觉得这玩意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但是没有办法,蛊毒发作时的痛苦,我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感觉怎么样?”江安安紧张的问道。
我艰难的将嘴里的药液咽了下去。
“哪有那么快,等等看。”
于是我俩就坐在房间里等着,这样坐了两三个小时后,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抽搐,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我立刻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刚开始,吐的全是食物的残渣,食物吐完之后,开始吐一些浓稠的黑色**,并且伴有令人作呕的腥臭,两相呼应下,我吐得更加厉害了。
江安安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此刻已经顾不上恶心和那令人作呕的腥臭了,她蹲在我身后不断地给我拍着后背。
我一直吐,仿佛根本就吐不完一般,没一会马桶就被我给吐满了,江安安就按了冲水,我接着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江安安带着哭腔,不停拍着我的后背,不知所措。
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她,只能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嘴里继续‘哇哇’的吐。
我不知道吐了多久,等到我缓过劲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彻底虚脱了,江安安把我拖出卫生间扶到**,顾不得我身上的污秽,给我擦身体换衣服。
期间旅馆的老板还找上门来,这种旅馆的封闭性不好,腥臭味已经飘到了外面,引来了很多投诉,江安安说了许多好话,还塞了一些钱,老板才没有把我们赶出去。
我在旅馆的房间里修量了两天,这两天江安安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我,两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缓过劲来,身上也有力气了,虽然人有些虚弱,但我已经隐隐感受到体内蛊毒已经清除干净了,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买饭回来的江安安看见我坐着,眼眶一红,扑进我怀里奥淘大哭起来。
这几天再怎么辛苦她都没有留过一滴泪,此刻见我终于好转了,这几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
“王大师,你终于好了...终于好了...吓死我了...呜呜...”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两天,辛苦你了。”
江安安也不说话,就是哭,我只好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就像两天前她为我拍后背一样。
又在房间里躺了一上午,我本来就有些待不住了,感觉精神好了一些就和江安安一起到对面医院去看乌固,谁知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乌固穿着病号服,手上戴着手铐,被两个警察压着往外走。
“乌大叔,这是怎么了?”我急忙走上前去询问。
乌固看见是我,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指着我对两个警察说道:“警察同志,就是他!还有这个女娃,他们都能证明我说的话,我真的没有杀马安福啊!”
两名警察一听这话,顿时齐齐看向了我,目光锐利无比。
“你就是乌固口中的,到深山老林里寻找草鬼婆的人?”乌固身边一个魁梧警察看着我沉声问道。
“是的,请问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抓乌大叔?”我问道。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魁梧警察沉声道:“我们在守林屋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开山刀,经过化验证明是马安福的血,刀柄上全是乌固的指纹,我们怀疑马安福已经被他杀害了,既然当时你们也在案发现场,那就麻烦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我心里一沉,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必须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才行,否则一辈子都无法安心了。
“好,我跟你们回去。”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跟着一起坐上了警车,到了派出所,为了防止我们串供,我们被分在了三个审讯室里,询问了半天,我才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警察不仅在守林屋里发现了满是乌固指纹的带血开山刀,而且已经找到了马安福的尸体,就埋在守林屋附近,并且尸体被砍成了十几块,尸体上不仅有乌固的血液,还有他的皮肤纤维。
这么一来,这已经算的上是铁证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