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又喝了兩口酒,便不由自主打起嗝兒來,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那蔡薔借著蔡京的勢,獲了不少金銀,可他的物質生活越富足,這裏……精神上就越匱乏,所以他很怕被人說沒本事、沒學識,我隻將他捧得高高的,告訴他以他的身份和能力,來日必然能飛黃騰達,再讓他眼光放長遠些,他自然也就順著我的話走了……”
一旁,陳香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接話道:“原來如此,隻要他的注意力不在這兒了,他自然也沒有再關押我爹的必要。”
一旁的魯智深也跟著點頭,又伸手一拍王進的肩膀,道:“說的也是,反正那時候,香雪姑娘不是已經被這位‘采花大盜’劫走了嘛,再關著她老爹還有啥用!”
一句話,逗得在場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隻有那王進跟陳香雪紅了臉,不肯做聲。
朱武雖有幾分醉意,卻也看出這兩人當中的意思,便有意撮合,遂問那陳崗:
“老陳,往後你可有什麽打算?”
陳崗撓了撓頭道:“說起來,我這酒樓的生意雖不算景氣,可好歹也過得下去,若不是那姓蔡的使手段,倒也不至於倒閉,因此我想著繼續幹下去,再改進幾樣菜色,想來也沒什麽大問題,隻是不確定,明日那姓蔡的酒醒了,會不會再來鬧事。”
朱武點了點頭,心裏明白這陳崗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遂答:
“這個你且放心,我們弟兄三個也不急著趕路,且在你店裏住個三五日,明日我再去蔡薔那裏探探情況,若他那邊穩妥了,你就正常開張營業,不必擔憂,況且我跟王進兄弟,跟他剛熟識不久,想來,他應該也舍不得立即放我們離開。”
幾人閑話片刻,又將桌上的酒菜吃淨了,便都生了幾分困意,眼見月亮越升越高,幾人也都有些意興闌珊,隻由老陳領著分了房間,各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