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一聽沒有寶貝,當下有些失落,又聽秦陸說帶來個消息,心道,這人總能弄些新奇玩意兒來,今天這消息想必也是有趣的。
遂屏退左右,問他:“是什麽消息?”
“小的說了,太尉可不要動氣。”
高俅一聽這話,從座位上直起身來。
“動氣?究竟出什麽事兒了?”
“小的平日裏結交了不少酒友,偶然聽說,有人對太尉不滿,說太尉的身份……來路不正。”
秦陸一麵說著,一麵拿眼瞧著高俅臉色。
果然那高俅神色嚴肅起來。
他這太尉的位置怎麽來的,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太尉掌管軍政大權,而他高俅此前不過是個幫閑,要不是會踢幾腳球,哪裏能入了端王的眼,爬上高位?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端王登上帝位,他高俅自然受了恩惠。
因此,高俅最煩別人提他出身,更別說拿這事兒說嘴,質疑他的位置了。
“是什麽人這樣多事?”
“虞候陸謙。”
“陸謙?”
高俅冷哼一聲,“小小一個虞候,操心倒不少!來呀……”
“太尉且慢。”
秦陸見他喊人,忙製止住,又說,“小的專程來報此事,可不是為了讓太尉罵他幾句、打他幾下的。”
高俅聽罷,雖不喊人,氣猶未消。
“那你說怎麽辦?”
“太尉且聽小的細說,再作打算。”
秦陸拱手回:“那陸謙知道小的在太尉手下辦事,所以說那些話時總故意回避小人,還是一同飲酒的林教頭林衝看不過眼,將此事說了,小人方才知悉。不是自吹,依小人的功夫,揍那陸謙一頓讓他再不敢開口,也是輕而易舉,隻是前日,小人偶然聽聞一件大事,才不敢貿然動手。”
“林衝……大事……是什麽大事?”
秦陸又回:“那陸謙自稱不服太尉行事,要……要親手結果了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