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
長秋令李庚一如既往的尖著嗓子,扯著他那破鑼嗓子高呼。
“梁王殿下駕到!”
在太監的簇擁下,楊恪沿著階梯走到龍椅旁邊。
與以往不同,今日的含元殿龍椅的正下方,擺放著監國專用的寬大座椅。
今天是楊恪監國的第一天。
百官看著楊恪,總覺得有些滑稽,又有些不適應。
楊恪剛一坐下來,宇文化及便跳了出來。
“啟奏梁王,臣有本要奏。”
楊恪不禁暗暗冷笑。
宇文化及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
要不是昨天有獨孤覽提前給自己通風報信,今天還真要叫宇文化及打個措手不及。
“講。”
楊恪大手一揮,靜靜的看著宇文化及表演。
宇文化及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
“殿下,承蒙皇上信任,委以臣轉運糧草的重任。”
“臣一刻不敢懈怠。”
“昨日晚些時候,檢查了運糧隊的馬匹。”
“不知為何,這些馬匹全都腹瀉不止,恐怕無法用以轉運糧草。”
“可大軍征戰在外,糧草之事一日不能耽擱。”
“臣愚鈍,無計可施,還請殿下定奪!”
宇文化及這番話說完,百官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唐國公李淵瞟了宇文化及一眼,心中不免冷笑連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分明是宇文化及挾私報複楊恪。
之前馬匹還都好好的,怎麽就這麽巧,昨天晚上同一時間腹瀉?
於仲文微微皺眉。
對於宇文化及的所作所為深感不恥。
而高士廉、張須陀二人心裏不免焦急起來。
這剛剛解決了曲轅犁的事情,宇文家又搞出了無法運糧的手段。
這分明是給梁王出難題啊。
經過了曲轅犁一事,高士廉和張須陀漸漸對楊恪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