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谭老爷眨巴下眼睛,懵逼了。
“赵大人,你们这是....?”
谭夫人亦是发现了门外的动静,她虽然身穿素衣,但依旧端庄且落落大方,来到谭老爷身边看着这阵仗也感觉有点发懵。
此时,不只是谭老爷发蒙,整个巨木城西城区乃至其余三个城区的百姓们都好奇发生了什么。
甚至长长的街道上,早已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哈哈,谭老,谭夫人,您二老可别这样叫下官,下官只是为巡抚大人之带路而来....。”
巨木城太守赵躬面带极度和善的笑容,为谭老与谭夫人解释着。
“这....?”
谭老爷再度懵逼,与夫人对视一眼,这才发现了众多官员之中一个头顶梁冠之上有着六道金线缝制的竖梁之人,正是西凉巡抚胡元。
大秦的官员品级,礼制规定由梁冠上的梁数来区别。
公八梁金线,侯与伯七梁金线,一品大员七梁,二品大员六梁。
三品五梁,四品四梁。
五品三梁,六品七品二梁。
八与九品一梁。
除梁冠上梁数不同外,不同品级的官员所佩腰带也不一样,如胡元的腰带就是上等羊脂玉打造,比赵躬的腰带高了好几个档次。
“这这这....。”
“草民(民妇)参见巡抚大.....。”
“不必多礼,二老折煞下官了。”
西凉巡抚,可是西凉的最高行政长官,还能节制兵权,与西凉总兵算是整个西凉的土皇帝。
寻常百姓在县里的报官都有县令解决,城里的也有太守,还有更大点的城有知府。
至于巡抚衙门,那就是特大类的案件与军政大事才会到那里,寻常百姓是很难见到巡抚大人的。
而现在的这一切,又让谭老爷与谭夫人脑袋嗡嗡作响。
下官?
赵太守说是下官就算了,其身边有巡抚大人可以理解。
但巡抚大人也对着自己两口子说下官?
这是在做梦吗?
谭老爷与谭夫人哪里还有思考能力,愣在当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谭老爷,谭夫人,咱们进去说话吧。”
胡元微微一笑,对着二人说道。
“啊....?”
“好,好,众人大人快请。”
“夫人,快奉茶。”
“不敢不敢,下官哪里敢劳烦谭夫人奉茶。”
“翠儿,快奉茶。”
“是,老爷.....。”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让谭老爷懵逼。
进入小院者,仅仅有数位官员,剩余的官员则是恭敬守在谭府之外,至于那些甲士则是将一个个朱红色的大箱子抬了进来。
当这些箱子打开时,里面的珠光宝气差点让谭老爷与谭夫人吓晕过去。
黄金,白银,玉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粗略估算下,就算是他们谭府祖上最辉煌的时候,把全家都卖了都没这么多钱。
看着谭老爷二人的模样,“谭老爷,这是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银茶筒一对......,绸缎千匹,玉圭及束帛.....”
胡元起身,命人打开了一个个朱红色的大箱子,里面尽数是一等一的宝物。
“谭老爷,除此之外,还有原西城区的朱府已经命人打扫并且布置过了,以后那里就是你们谭家的府宅了。”
“另外,还有文马二十匹,闲马四十匹,侍女家丁六十人,以及各种檀香木家具.....。”
轰!
谭老爷跟谭夫人,听着这些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消息,差点晕倒在地。
“胡....胡大人,究竟是怎么了,草...草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胡大人,这些东西太贵重了,那朱府更是被陛下斩首的一个士族家的府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谭老爷与谭夫人二人惶恐万分,连忙出声询问。
这样天价的财富,突然出现在一个没落的家庭面前,那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不弄清楚原因他们哪里敢要一文钱?
“这个嘛...。”
“谭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但你可不要声张。”胡元突然面色一变,慎重无比看着二人。
“一定一定,胡大人您就说说吧,不然我与夫人决绝不敢要这些东西。”
“谭老爷,你听好了.....。”
胡元为了保密,附耳在谭老爷耳旁悄声说了下原委,“.....,事情就是这样,这是陛下对二老的一点意思,香菱姑娘如今贵妃皇妃,她不想见二老,但陛下命下官来为二老下达聘礼,也算是明媒正娶了。”
“老爷,老爷!”
谭老爷晕倒了,谭夫人惊慌万分,胡元也惊慌万分,连忙命人将谭老爷抬进了屋里。
不多时,谭老爷醒来了。
胡元等人见谭老爷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现在安然无事就回去交差了。
谭府之内,多出了许多下人,正在收拾着细软。
当日,谭老爷抱着谭夫人,痛哭万分,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同时,西城区,崭新的一个谭府出现了。
翌日,谭老爷摇身一变,成了无数乡绅士族炙手可热的人物,谭老爷虽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但不少明眼人都似乎猜到了七七八八。
崭新的谭府内,客人络绎不绝,其中就有当初把谭老爷坑害了不少的王员外,这王员外哭哭闹闹送上了数千两银子作为赔礼,不但赔了谭老爷这些年输掉的银子,还多赔了一倍。
一时间,谭府隐隐成为了巨木城第一大族。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说。”
今日,谭府之上的一场盛乔迁大宴会结束了,来参加乔迁宴会的,无一不是巨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太守带头,所有人送出的礼物堆满了两个房间。
宾客尽欢后,谭夫人怎么也忍不了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夫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女儿,我这个当爹的糊涂啊,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当初香菱离家出走,是我们谭家最大的机缘啊....!”
谭老爷流下两行清泪,在荷花池旁对着自己的夫人诉说着.....。
今日的风光,皆是因为香菱。
他们谭家,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