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魯國公渾濁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淚花,像極了鱷魚的眼淚。
“國公大人,您這是哪裏的話?您對我周家恩重如山,都是那該死的昏君害的。”
“國公大人,那昏君僅僅因為我父親犯了點小錯,就要誅我周家滿門,我周子忠勢必要報此血海深仇。”
“正是,昏君該死,這皇帝早該換人來做了,我父親一生為國為民,昏君將我周家誅九族,該死,該死啊!”
“昏君早該下台了,他治理下這幾年民不聊生,殘害忠良,國公大人您安排的事情我等都做好了,何時動手?”
兩位年輕男子雙眸中冒著滔天的仇恨,一人一言,咬牙切齒,若目光能吃人,他們的目光絕對能把李長青吞吃無數次。
那日,李長青在金鑾殿上將刑部尚書周漢良送上了炮烙,並且誅其九族。
正好周漢良的兩個兒子,周子忠與周子義正在瀟湘館樂嗬。
突如其來的變故,這二位並不知曉。
等他們知曉時,已經被魯國公的黨羽秘密接送出城,不知去向。
這一點,當初楊傲之也給李長青提了下,說刑部尚書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等九族盡數伏誅,唯獨少了周漢良的兩個兒子。
這樣子的小事,在卷宗中有記載,李長青也沒當回事。
兩個不學無術的小雜毛,跑了就跑了,在這個封建社會猶如喪家之犬,他能掀起什麽浪來?
於是,在刑部頒布了有關二人的全國通緝令後,這事情也逐漸被李長青拋諸腦後。
隻是這二人不但沒有消失,而且自毀容顏,二人臉上皆有猙獰的傷痕,並且帶著滔天的恨意來到了魯國公府上,至於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賢侄,你們聯係上那邊的人了嗎?”
魯國公話音一轉,看著二人,滿臉慎重之色。
“聯係上了,他們都在城外等候,藏身在一處民居之中,靜候國公大人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