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義,剛剛你不該攔著我的。”
軍帳內,張舉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惱。
劉文也是軍武之人,不該沒有張舉那般五大三粗,其人顯得要文雅許多。
“百亭,你不該攔著大王的。”
劉文笑意盈盈的道。
張舉起身,臉色有些不忿道:“不攔著,不攔著難道看著咱們的弟兄們去送死?”
“野豬氹攻了一天一夜,將士們心氣打沒了,衝陣大不如前!怎麽打?”
“文義,那顆都是咱們的弟兄,一夜之間死了三千多人啊!你忍心嗎?”
張舉臉色憤憤不平,漲得通紅。
說話之間,語氣之中略帶有哭腔。
久經沙場的百戰之將,居然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麵,可見張舉是真的心痛。
此時,他也將自己的不滿表達了出來。
梁師都所作所為,實乃無德!
劉文神色黯黯,看著手裏那把東渾人的匕首,沉沉道:“他看似昏聵無德,實則是在保全自己的兒子。”
“明日之戰,你不能勝,必須要輸。”
張舉壓根沒聽過這個道理,瞪著眼睛滿是疑問。
他就是個莊稼漢,從小熱愛兵法,從軍之後就開始跟著自己的老師打仗,這麽多年,兵法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要說這人情世故,那就不怎麽精通了。
不過相比較之下,劉文就懂得多了。
他本就是一儒將,讀過詩書,作過文章,還是前唐時期的太學學子,後來棄文投武,其學問和才學得到發揮,成為了前唐治下延安城的守城都尉。
梁師都自立為王之後,招攬了他,這才從一都尉成為了所謂的大將軍。
劉文淡淡道:“梁宏輸得太慘,你若是不輸,豈不是說梁宏無能?”
此話一說出口,張舉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梁宏乃是梁師都的接班人。
若是張舉明日大勝歸來,豈非說明梁宏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