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清河崔氏作為五姓七望中排名第一的豪門世家,若是就這樣在朝廷麵前俯首稱臣的話。
那不光是崔禹曦沒辦法於崔氏族人們交代,怕是待自己百年之後也無顏麵對崔氏的列祖列宗啊。
聽聞此言,崔仲文則是在崔禹曦那滿是不甘,憤懣的目光注視下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而後語氣平淡,道:“為兄認為,風險和機遇一向都是並存的。”
“雖從表麵看來,無論朝野內外的局勢對於我們豪族來說都非常不利。”
“可往往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從中找到破局之法!”
“破局之法?”
聽到這,崔禹曦則愈發感到疑惑起來。
“沒錯,所謂破局之法就是從中找到不安定的因素!”
崔仲文再次肯定,道。
“雖說魏王李泰寵冠諸王,當今陛下也有意欲立他為太子。”
“但有一點是要言明在前的,那便是李泰再妖孽,再具天賦,但他終究隻是一介魏王,而並非是當今太子!”
“而李承乾再爛泥扶不上牆,再難堪大用,但他作為李唐皇室的嫡長子,那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太子!”
“當下李承乾不犯什麽大逆不道的錯誤,那陛下和滿朝文武就找不到足夠充分的理由去易儲!”
“隻要不易儲,那這大唐的天就不會變!”
崔仲文說到最後,一雙老目之中已折射出道道寒芒來,麵上的神情滿是凜然,整個大堂的溫度都仿佛在這一刻下降了數度有餘。
雖室內鑄鐵火爐中的涅石依舊在熊熊燃燒著,但卻給人一種如戶外寒冬般的冷意。
這也讓坐在對麵的崔禹曦聽聞此話後也是頻頻點頭,麵上也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道:“也是,隻要李承乾一天還坐在這大唐太子的位置上,那這大唐的天就不會變。”
“而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李承乾這邊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