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为首那千夫长横眉怒目,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毫无畏惧,庞统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庞统微微颔首,将目光投向那千夫长。
“属下魏延,原山海关副帅。”
“后来……因为不服气镇山王吴三桂的命令,被贬为千夫长。”
魏延站起身来,朝着庞统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他原本也算是不小的官职了,但就是因为当吴三桂隐隐约约想要与满清鞑子交好时,一个冲动站了出来,将吴三桂给怒骂了一顿,就此喜提降至。
而那吴三桂之所以没有杀了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手头没有什么好使的人手,本来想要将自己收复下来和马宝一样给他当走狗点。
但是他魏延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这样让吴三桂这种奸臣贼子得逞?
一直在暗地里苟到了现在,可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当他看到吴三桂就这样被直接一件射死了之后,险些叫好出声。
“哦?原本的山海关副帅?”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想必也是对山海关的情况很熟悉吧?”
听到了魏延的话,庞统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两眼一亮。
如果魏延可以直接接替掌管山海关的事务的话,那么方才吴三桂义正言辞所说的那一大堆理由,岂不是分分钟就没用了?
原本庞统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是如此看来……到还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吴三桂在都城的时候,山海关的事务一向都是我负责的。”
魏延此言一出,庞统顿时大喜过望。
好!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若是将这山海关的指挥权交给你……”
“你可能保证将这满清鞑子抵挡在外?”
庞统微微颔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魏延,缓缓开口问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自己哪怕可以保证这山海关一时的安宁,但却不可能永远都在这里守着。
然而陛下这一时间也没法彻底将这满清鞑子灭掉,所以说山海关没有一个合适的将领镇守,是万万不行的。
“末将……能!”
“人在城在,绝不苟活!”
魏延听到庞统的话,先是愣了愣神,随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但是他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在这山海关,在吴三桂的手下忍辱负重,为的何尝不就是这一刻?
“好!”
“你现在就下去,让这山海关的士兵们依照各自的队列组织好。”
“以千夫长、百夫长等等为首,带着士兵们来领赏!”
“陛下说了,一众将士们这么多年驻守在山海关,立下了汗马功劳,都是我大岚的勇士!”
“特地赏赐五千万两白银!分发给弟兄们!”
随着庞统话音的落下,一旁的黄忠也极其识相的差使着人运来了十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黄忠大手一挥,一众箱子应声而开。
白花花的银两在这箱子中闪闪发光,看得将士们喉头一阵哽咽。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么多年在吴三桂的手底下苟且偷生,没几个人敢站出来直面吴三桂的威光的。
可是到了如今,陛下却如此看重他们,甚至赐下重金……
从军的汉子们,有多少是怀着保家卫国之志,又有多少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来的?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隆恩,此生没齿难忘!”
“我等将士定然为大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人在城在!誓与大岚共存亡!”
随着将士们的欢呼声响起,他们也自觉的列起了队伍,在各自的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等人的组织下上前领取俸禄。
“将军,我刚刚去清点营帐的时候,逮到了一个俘虏。”
“满清鞑子的正一品亲王——索额图。”
正当庞统和黄忠怡然自得的坐在将士们搬来的桌椅上喝茶时,魏延却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语气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当庞统和黄忠听清楚了魏延的话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尽是惊骇。
“此话当真?!”
“那索额图……又怎么会突然被你们抓住?”
黄忠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其实在二位将军率领着大军抵达山海关之前,吴三桂正和索额图在那营帐中把酒言欢,商议事情。”
“那索额图在走之后……貌似是喝的昏昏沉沉,干脆便随便挑了个营帐进去睡觉了。那呼噜声震天动地,连咱们方才那一场大战都没有吵醒他。”
“直到方才我们前去清点营帐和物资……恰巧将其堵在了营帐中。”
“现在已经将索额图五花大绑关了起来,随时等待将军的吩咐。”
这过程就连魏延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好笑,人生俘虏的第一个满清鞑子一品大员,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好!好!好!”
“魏延,此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
“等我回到都城,必然向陛下好好夸赞你的功劳!”
庞统闻言也是一阵心花怒放,大笑着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眼神中尽是赏识。
好啊,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
“末将谢过将军!”
魏延也是心中一喜,朝着庞统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
看来,自己翻身的日子可算是要到了!
山海关内欢声笑语,甚至晚上更是架起了火堆杀猪宰羊。
然而山海关外,却俨然是另一片景象。
“吴三桂死了?”
营帐内,一个身穿蟒袍的女真大汉坐在首位,摸索着手中龙尾战刀,神色忽明忽暗。
“禀报陛下,正是如此……”
“而且……貌似索额图亲王也被大岚俘虏……”
跪在下面回话的探子看到多尔衮的面色愈发难看,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清,低着头丝毫不敢多看多尔衮一眼。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多尔衮一声冷哼,下一秒便一刀劈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仅此一刀,桌椅顿时从中间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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