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敗了？
曹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恍惚，縱然他不想去相信這件事情，但是目前看來，大局已定。
自己耗盡了心思與精力，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最重要的是……這已經是楊鑫給自己放水了。
要是玩真格的，誰家第一次謀反篡位失敗了，還能有再重來一次的機會的？
曹操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涸，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將軟劍搭在了自己脖頸上的楊鑫，心中莫名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敗了。”
曹操深呼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最終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心中莫名的想起來了楊鑫當初的那句話——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當初的自己還在猖狂的大笑著，問既壽永昌的人，為什麽不能是自己。
但是此時，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所有的答案。
“我認識的曹將軍，可不是那種會隨意言敗的人啊。”
楊鑫緩緩收起手中的軟劍，搖了搖頭歎著氣說道。
雖然表麵上穩如老狗，但是實際上內心也是慌得一批。
什麽情況？
自己這該不會是打壓的有點狠了吧？
曹操這老小子，應該不會就此一蹶不振吧？
“縱然我不言敗，又能怎樣？”
“一次敗在你手中，我不甘心。”
“而如今我又一次敗在你的手中，還有什麽不甘心的理由呢？”
“或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吧。”
曹操抿了抿嘴，看向自己身後此時早已倒了一片的將士們，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凶。”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我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初起兵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