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轉過身子,認真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可是,你說他這是圖什麽呢?”
“我職位沒了,也是他害的,現在又假惺惺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真的搞不懂他想幹什麽。”
男人搖了搖頭道,“那還不簡單,你要是留在學校裏,要的是他的命,你走了,對人家沒威脅了,人家放下偏見也正常,照你說的,人家本來就不是壞人。”
張梅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你的意思是我是壞人?”
男人扭頭就走。
再留下來,非得吵起來不可。
張梅坐在沙發上獨自捉摸著,好半天突然開口問道,“你說,要不要明天去看看他,直接問他什麽意思?”
“也行!正好買點課桌黑板,免得你出去給別人做吃的,現在秋天還好,到了夏天或者冬天,有你遭罪的時候。”
張梅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事實上,現在已經深秋了。
走在外麵已經帶上了些許的寒氣。
大街小巷,依稀可以看到編毛衣的婦人,一麵說著話,一麵兩手飛快的編毛衣。
人們已經開始囤過年的年貨了。
糖是早早就買了的,一般放在櫃子裏鎖著,家裏的孩子甚至知道都不知道。
要是等到過年再買,糖都漲價了。
家裏富裕一點的,已經扯了布準備給孩子做新衣了。
當然,這年頭普遍都是老大穿了老二穿。
秦方升最不堪回首的,就是他小時候穿過大姐穿剩下的衣服。
最明顯的是褲子。
帶著補丁的褲子他覺得沒什麽,但是這年頭男人和女人的褲子是不一樣的款式,就連上個廁所,秦方升那會兒都背著別人,生怕被發現自己穿了一條女人褲子。
後來秦方升是又蹦又跳,又哭又鬧,非得逼著秦母給自己做條新褲子。
當時的秦立文差點沒動手。
還是秦母拆了褲子,重新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