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爺子沒有直說，但是秦方升聽明白了，老爺子這是在勸秦方升離王洋遠點呢！
畢竟，上次秦方升帶過來的人正是王洋！
秦方升也沒有強求，隻是小聲解釋道，“老爺子，王洋這次沒過來，他爺爺是教我手藝的師傅，他這一個月跟著我在外麵幹活，現在估摸著回去照顧他爺爺去了。”
“你也不用給他說什麽好話，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但是那人根底淺，沒有眼力見，你帶著他，遲早要吃大虧的！”
老爺子哼哼兩聲招呼兩人坐下，隨後幸災樂禍的看向了秦方升，開口道，“倒是忘了告訴你了，馬上不是要高考了嗎？這一次縣裏看得特別的重，縣裏的這幾所中學，全都有人過去檢察，你看著吧，這次不少人都要倒黴！”
秦方升不是這個圈子裏麵的，這會兒也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老爺子卻是歎了口氣，“國家好不容易恢複高考了，現在誰都想魚躍龍門，前陣子聽說咱們縣城那個什麽廠來著，裏麵的一個主任都辭職了，就是為了參加高考，哎，也不知道這次會刷多少人下來啊！”
秦方升皺起眉頭，他依稀記得，78年參加高考的人數有六百多萬，但是能錄取的，卻隻有六十萬左右，這個錄取率其實已經低得嚇人了。
看數字或許沒有什麽，六十取四，還算不錯，但是在數字的背後，是五百多萬的落榜生白白耗費了一年，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也沒有經濟來源的奮力一搏！
秦方升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小時候就聽我先生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唯獨想不明白，這讀書就好好讀書，幹嘛非要分個你高我低呢？”
“這就是人！”老爺子一錘定音，開口道，“有人的地方，可不就要分個你高我低麽？”
正說著，外麵的門開了，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換鞋子的時候看見了秦方升他們，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