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家屬樓前，汽車停下，霍從軍拿著那隻青花碗跟著馬衛度上了樓，進了家一瞅，三室一廳！
那個年代，普通人是能分到房，但隻是二室一廳，像徐福貴在鋼廠待了一輩子，自己還是個廠長，也不過分個麵積大一點的二室一廳罷了，能住上三室一廳的，那可都是大官。
“咳，也沒啥。”馬衛度帶著霍從軍走進一書房，果然像他所說，裏麵全都是各樣的古玩，瓷器擺件字畫錢幣全都有，堪比三四個地攤。
“瞧見了吧，我沒騙你吧？”
馬衛度隨手拿起件黃色調的金把壺說道：“這是渣鬥，前清時候的。”
又指著牆邊擺著的四扇嵌滿了瓷器的木板道：“那是鈞瓷掛屏，五年前我花一千六買的！”
又踢踢腳下的圓凳，“這是黃花梨的，這一套收齊可不容易。”
最後道：“你都看見了吧，我是真心喜歡這些物件！”
果然是個收藏大家！霍從軍也向對方說明情況：“我買這碗，是想送給個好朋友，換了別的，我怕他不高興。”
馬衛度問道：“什麽朋友，這麽要緊？”
霍從軍道：“改天我帶你見見。”
馬衛度點點頭，道：“我找這碗找好久了，它是乾隆時候的——你看那碗底的落款，我也不是白要你的，我這屋裏的這些東西你隨便挑。這些可都是真貨，保管你那朋友滿意！”
霍從軍笑道：“我這就是一碗，換大件的你吃虧，換小件的我吃虧，再說了你這滿屋子都是真貨，我這隻碗可還不知道真假，我可不能占你這麽大一個便宜。”
馬衛度道：“我這人就是愛交朋友，咱倆能在攤上遇見也是有緣，朋友之間沒有誰占便宜誰吃虧。”
略一沉吟，道：“這樣吧，讓你自個兒選你肯定不選，我給你選幾件，包你滿意！”
說著話，挑了三件器物，一個小白瓷瓶——像觀音手裏那瓶似的；一個小瓷缽——就放圍棋子的那種；還有一個鼻煙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