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個月就過去了,棗林街廢品站愣是連一張廢紙都沒有收到。
王二蛋和李主任開始慌了,都看出來這一次霍從軍是來真的。
“怎麽辦?”王二蛋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廢書本的價格已經喊到了一塊錢,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破爛到他們的廢品站出貨,王二蛋是又慶幸又鬱悶。
要是真的有人來賣舊書本,那他們就賠死了,可沒有人來賣,他們也會死,隻是死的晚一點而已。
“和他耗下去!”李主任給分析,“現在大半個京城的破爛都去霍從軍那裏出貨,每天他都得賠三千塊,現在已經賠了四萬五,我就不相信他能有幾個錢,架得住這麽耗!”
“再看看我們,雖然這半個月沒有收入,可是我們的本錢還在!”
王二蛋終於鼓起點信心,“你是說我們能贏?”
“肯定能贏!”
李主任嘴上說的硬氣,心裏卻是十麵鑼鼓亂響。
一天就敢耗三千塊的主,會差幾萬塊錢,可能嗎?
可要是這樣說的話,霍從軍得有多少錢,怎麽也得有個近百萬吧?甚至可能……
怎麽可能!
正月過完,大年正式完了,時間也到了三月份的最後幾天。
隻有龍抬頭那天有個附近的住戶來賣過幾斤舊書本,再也沒有人來過。
每天一下了班,王二蛋和李主任就往廢品站跑。
從去年霍從軍被開除前起,鋼廠就沒有活了,沒過年之前,還是每個月都發工資,可是從新年元旦開始,就發成了百分之六十,聽人們的傳言,下一步可能會更低,還有人說下一步可能全部工人都要下崗。
單位指望不上,廢品站就是他們的全部人生。
可不管他們跑的怎麽勤,始終不見有人來賣廢品,兩個人是哀歎渡日,一點辦法也沒有。
堅持到三月底,廢品站雇傭的三個工人集體來討要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