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回來之前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我也好去接你。”
沈一鶴因為年紀小,然後又是男孩子,有些沒心沒肺,所以對待沈一鳴的敵意也就沒有沈一彤那麽深。
甚至這一刻他表現的特別興奮。
畢竟都一年半多沒有見麵了,親兄弟之間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沈一鶴怎麽可能不想自己的二哥。
說著他便張開了懷抱,打算給自己的二哥來個大大的擁抱。
但是卻被沈一鳴給及時製止了,“你這個臭小子髒不髒,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了。”
“你等著。”
說著沈一鳴便跑到了對麵的小賣部,買了一包手紙。
親自給沈一鶴擦拭著臉上的黑炭。
“哥,我,我自己來吧。”
雖然沈一鶴和沈一鳴平時的關係比較好,但是沈一鳴也從來沒有對他這樣過。
讓沈一鶴有些不適應,甚至有些緊張。
“二哥,二哥該不會是認為我撿煤掙到錢了吧?然後就想要我手裏的錢,可是我賺的那些錢都是為了給媽買藥的啊。”
“別動,你自己又看不見自己的臉,你能擦幹淨嗎。”沈一鳴將他的腦袋用手按著,然後用手裏的手紙幫他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臉上的黑漬,十分的溫柔,十分的細心。
讓沈一鶴都傻了,“二,二哥你這是怎麽了?你是被大哥附身了嗎?”
俗話說長兄如父,他們兄妹姐弟四人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親,一直都是年長的大哥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以前也一直都是大哥才會這樣溫柔對待他們,二哥從來不會,因為太過窩囊的原因,甚至有時候還得他讓著他。
聽到“大哥”兩個字,沈一鳴的情緒頓時愣了一下,心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思念。
其實大哥沈一哲才是家裏最懂事的那一個,為了幫母親承擔起負擔,供弟弟妹妹讀書,原本成績很好的他早早就輟了學,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