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匕首精准的击中了最后一个逃跑的黑衣人。
至此,北漠这一波过来的探子全都死亡。
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秦阳便准备回家换身衣服了。
这一趟打的还挺舒服。
有些类似当初在雁门关战场上杀敌的感觉了。
“早知道带上谢毅了。”
谢毅也是需要经历一些实战的。
冲瀑布锻炼体魄,加上秦阳之前在军营之中的秦阳交给他们战斗技巧。
一起锻炼之后,效果应该会很好。
穿着带血的衣服,秦阳赶紧快步走进了陈县,准备回家换一身干净的。
但刚走上街,一群人就和秦阳打了个照面。
是师传平和他的好友们。
“秦阳,你这是怎么了?”
师传平本来今天是要喊着秦阳吃饭的,没想到秦阳一身血的回来。
这就让他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
为了不引起众人惊慌,秦阳也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刚才杀鸡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这是准备去哪?”
“回去换身衣服,不是要去杏花楼吗?”
秦阳挠了挠头,认真的道。
“是啊,那我先带这几位过去,你一会记得来啊!”
“好。”
秦阳诧异的看了几眼师传平身边的人。
全都是壮实的汉子,在人群中簇拥的还有一人,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看起来也是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
见到了这个情况之后,秦阳便皱起了眉头,先将疑惑压在了心底,随后快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师传平也满脸疑惑。
“杀鸡身上飙血这么多吗?”
“哪里是杀鸡,他是去杀人了,杀了还不止一个。”
人群中心的男人,此时低声开口。
师传平愣住了。
“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肯定是杀人,至于杀得谁,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派人去县城周围看看。”
被称作王爷的人思索片刻,缓缓回答。
“平时会有巡逻捕快的。”
师传平对陈县的治安并无松懈,甚至还要比之前赵永吉时候管得更好。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远处也跑来了几个捕快。
“师老爷,师老爷!”
“别咋咋呼呼的!”
师传平皱起眉头,很是不悦。
几个捕快连忙道:
“我们捡了个功劳,外面死了七个黑衣人,看他们身上的腰牌,好像是北漠的探子!”
“嗯?”
和身边沉稳的男子对视了一眼,师传平的脸上也充满了诧异。
对方微微一笑道:
“这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秦阳真是……”
师传平美滋滋的笑了笑,脸上充满愉悦。
“你可要好好感谢他。”
“知道了王爷。”
师传平立刻恭敬的道。
“带路吧,我这一趟出游,也是想看看这个名扬北郡的校尉,究竟有什么本事。”
“好!”
师传平点头,带着众人赶紧朝着远处的杏花楼走去。
与此同时,自家小院中,秦阳已经换好了衣服。
闻了闻身上没有血腥气之后,秦阳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险,杀人差点被逮到了。”
暗自感叹了几句后,秦阳一掏兜,便掉落出来了一颗金锭。
叫来了后院中的陈秀秀,秦阳将金锭塞在了她的手上。
“秀秀,一会雨岚回来了交给她存上。”
“知道了相公。”
乖巧的点头之后,陈秀秀立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怀中。
秦阳则是走出门,来到了远处的杏花楼。
还未进门,就看到了李坦志正带着一群捕快在杏花楼门前守候。
“李大人这是?”
秦阳眉毛一挑。
好家伙,吃个饭还这么讲究,是不是有点太爱面子了。
果不其然,李坦志将秦阳拉到一边小声解释道:
“我这是在值守呢,不知道师老爷怎么回事,竟然让我们在这里护着,今天里面的人估计身份不低,一会秦大人要是进去吃饭,可是要谨言慎行。”
李坦志在陈县也混了不少年头,算是半只脚踏入官场的人。
这些年以来,他也练就了不少做人做事的眼光。
“知道了,多谢提醒。”
秦阳点了点头,心中疑惑之色更甚。
随后便快步走进了杏花楼里面。
杏花楼是整个陈县里面最豪华的酒楼。
尽管在陈县是第一,可这里的经济水平,也限制住了这个第一的含金量。
进来以后,秦阳便发现此处并不算是豪华,只能说是干净且整洁一些。
今天是师传平包场,第一层的大堂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讲究啊。
秦阳刚一进来,店小二就赶紧恭敬的走到了身边。
“秦大人,请跟我上二楼吧。”
“嗯。”
上了二楼,装潢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也有不少的古董点缀在走道两旁。
“就是这里。”
店小二推开一扇金丝木门,便带着秦阳走了进来。
师传平和刚才秦阳见到那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已经在此处落座。
“师老爷,您的朋友就这一个吗?”
秦阳诧异的看着师传平。
对方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昨天跟秦大人没说实话,实在抱歉。”
“为何?”
秦阳皱起眉头。
师传平站起身,恭敬地走到了一旁男子的身边。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北部诸郡的最高统帅,镇北王胡传庭!”
“啊?”
秦阳愣住了。
这种层次的人,现在对他来讲还是传说中的。
基本上很多平民见都见不到一次。
“您好,我是雁门关六品校尉,秦阳。”
秦阳走上前行了一礼。
胡传庭笑着道:
“不必多礼,我早就听陈文朗说过你,今天一见,果然不凡,那七个北蛮探子,刀刀致命,真不错。”
“您过奖了。”
秦阳谦虚的笑了笑。
“坐吧。”
胡传庭招呼着秦阳落座。
随后便道:
“你的那张校尉委任令,还是我给发过来的,当时本来想着让你也当将军呢,谁知道陈文朗说你不喜欢进入军营,而且还有着自己的生意。”
“对,布庄的生意。”
秦阳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胡传庭思索片刻道:
“可以,正好布匹军队也需要做军服,你这里的价格一直都是二两银子一匹布,对吧?”
“是!”
秦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要是能跟军队做生意,不说几十万,就是十几万北境的军队,都够他吃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