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軒三年,七月初三,禦花園人頭攢動,宮女太監忙碌穿行。
就連四周的皇宮禁衛都多了些。
一張張橫條桌椅被整齊擺放,每一桌上都坐著兩個采礦工匠。
這些人年齡不同,衣著不同,但無一例外每個人的雙手都布滿老繭。
“這位師傅,你從哪裏來呀?”
“俺是三北道,遼城人,俺家那邊煤礦多。”
“哦,我是北郡道,唐城人。”
此人一說話,頓時就吸引了不少周邊工匠的目光,很顯然,北郡道鬧災,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他們都好奇這人是怎麽來到京都的。
“肅靜,皇宮內院,不得喧嘩。”
一名身著鎧甲的禁衛突然出大聲嗬斥,讓這些原本就膽小害怕的百姓越發驚恐,一個個嚇得不敢再出聲。
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
一片‘呼啦啦’的盔甲響動聲猶如塔羅牌一般傳了過來,周邊禁刷刷地跪在跪在地上。
這情況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知道怎麽回事,何況是這些已經接收到叮囑的采礦工匠們。
當秦軒的身影出現在禦花園的時候,入眼就是一片匍匐跪地的身影。
這種一人獨站,眾生皆匍的優越感讓秦軒心中升起無與倫比的豪情。
“諸位平身吧。”
秦軒說著,已經在薛亭秋的護衛下坐在了提前備好的金黃桌椅前。
一行禁衛站起,那些來自各地的采礦工匠才敢姍姍起身。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膽量和心思竊竊私語,秦軒的到來則是讓他們徹底杜絕了這種念頭。
如今的秦軒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威嚴。
這些大部分連縣城知府都沒有見過的普通老百姓如何不怕?
五十多張桌子,一百多位經過篩選的工匠此時一個個頭都不敢抬,一些膽小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顯然,封建製度的思想早已經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