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軒手中接過封閉好的木質圓瓶。
何永笛打量一番後,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他嗤笑一聲,“您莫非是特意來戲弄老臣的不成?”
“巴掌大的木質罐子,想放幾個細小的暗器還不簡單?”
“用得著專程來考校老臣嗎?”
他的聲音頗大,吸引了周邊許多年輕的工匠走來。
這些停留在一層的工匠,大多都是從小學習木匠活的手藝人。
別說皇帝了,一年下來連京都未必去得了幾次。
再加上此時秦軒一副富家公子的裝扮,他們隻是掃了一眼便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小木罐上。
一些膽子大的工匠更是開口笑道:“何伯,你手裏這東西不就是個木製茶杯扣緊了蓋子嘛?這東西也能當暗器?”
“何伯把這東西給我吧,我保證把他給打磨得漂漂亮亮的。”
“……”
看得出來,何永笛的為人相當不錯,在一眾工匠眼裏沒有一點官架子,甚至連稱呼都如此親切。
秦軒伸手拿過手雷,一臉認真道:“何愛卿覺得這東西製作很簡單?”
“那倒不是。”何永笛還是一臉故作謙遜的模樣,說著最狂的話。
“是我手底下這幫徒弟覺得這東西很簡單。”
“陛下沒聽見他們說的話麽?可以把這小東西打磨得更漂亮些。”
薛亭秋微垂著的眼簾微微顫動,隻是淡淡地撇了何永笛一眼,沒有說話。
他可是親眼見過這玩意爆炸的效果,那絕對可以輕易殺死一位武道高手。
周邊的年輕木匠們聽到何永笛的話,剛剛還一臉輕鬆地開著玩笑,已經僵住了表情。
陛下?
剛才何伯叫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哥為‘陛下’?
短暫的遲疑過後,也不知是誰率先跪倒在地。
“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古代的封建製度早已深入幾代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