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先不要讓陛下知道。”
陸凝霜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
蕭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陛下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一位皇帝,有人替他去死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根本不應該因此便陷入低落的情緒中去。
再一個,剛剛獲得武功的呂子勝,也需要一段時間去靜心調養。
如果這些武功是他自小習武所得,那麽自然沒有問題,但問題是這武功是一位大宗師傳授給他的。
因地不正,果招迂曲的道理,蕭雲和陸凝霜都懂。
蕭雲道:“京城那邊暫時還能撐住,畢竟我走之前做了不少安排,大學士雖然總是不顯山不漏水,但在軍事上,並非全然不懂。”
陸凝霜點了點頭,笑道:“那些年,我最想要得到的,便是你和大學士兩人的心悅誠服。”
蕭雲尷尬地笑了笑,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方麵我有在模仿大學士的成分。”
陸凝霜打趣道:“以其為榜樣?”
蕭雲道:“不錯,但也有家學淵源的成分在裏麵。”
蕭家世代忠良。
這一句足矣。
“咦?”
言語之間,兩人幾乎是同時抬頭向天看去。
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自西域各處向著寧紅鯉所在的地方匯聚著。
西域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天。
一道人影自天上而來。
看見這道身影,兩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陛下出來,那便說明寧紅鯉已經無虞。
蕭雲和陸凝霜同時行禮,道:“見過陛下。”
呂子勝微微點頭,道:“紅鯉醒了。”
在這一刻,蕭雲二人都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眼前的呂子勝變得有些……
陌生?
不對,那種熟悉感仍在,做不得假。
但不知為何,總會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距離感在兩人的心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