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副将,汪兴祖的一切,那都是合格的,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朱文正便放下了心,他转身走回道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这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然而,在他刚刚走进府宅内,却发现,府中所有的下人侍女,都分作两排站立,而站在他们身前的分别是谢翠英和张月茹
“大都督,你今日好大的威风,陈友谅那六十万大军,都能被你打退,看来,你的确有两下子嘛!”
张月茹的嘴,依旧是那样的不饶人,但其中敬佩的味道,朱文正却也是笑纳,而就在此时,谢翠英却捧着一碗参汤走了过来
“今日连场激战,大都督劳心费神,定然累坏了,赶紧将这碗参汤喝了,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到谢翠英那知书达理的贤惠模样,朱文正心说,这古代的女人就是好,懂的自己的劳累,还会照顾自己,这种待遇,在现代,你是连连想都不敢想呀!
“谢姑娘,这参汤熬制不易,你也喝一点吧!”
朱文正说着话,便拿着勺子,朝谢翠英的嘴里探去,看着谢翠英那樱桃小嘴,一点一点的将参汤喝下,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哼!好一对不知检点的狗男女”
额!
张月茹这话骂的,朱文正觉得,那太不恰当了,谢翠英那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你就算想骂,那也只能骂自己是郎情妾意,打情骂俏呀!
“大都督,她的话,你不必在意,这姑娘家教不严,待我婚后,再替你管教!”
这话一出,朱文正瞬间明白了,感情,这两位姑奶奶,那都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他也不再说话,将喝完参汤碗,朝谢翠英手里一塞,径直朝卧房走去
次日,三更时分
“报!大都督,陈友谅部派出兵马夜袭,汪将军,目前正在指挥手下军兵御敌!”
陈友谅!
朱文正在心里将这个名字,狠狠的画了个圈圈诅咒了起来,这扰人清梦的人,最是可恨,朱文正起身后,便带着一众亲兵朝城楼赶去
“兴祖,情况怎么样?”
汪兴祖看到朱文正到了这里,抱拳行礼道
“没什么,是张定边领了一队精兵,用飞绳爬了上来,他们人数不少,但我汪兴祖也不是吃素的,目前,他们已经被我困在了西城的墙上,如果没有意外,这三百余人,我全都能给他留下!”
张定边亲自来了,这个消息,可是让朱文正吃惊不小,若要元末明初的各路起义军中排个座次的话,陈友谅麾下的太尉张定边,那必然是榜上的头条好汉,可就是这么位猛人,怎么就跟在陈友谅的身百年,如果他能归降自己的话……
一想到这里,朱文正赶忙说道
“兴祖,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但张定边此人,我有大用,你务必要给我生擒了他,如果能生擒此人,我保你在吴王面前加官进爵!”
为了这员猛将,朱文正也是豁出去了,而汪兴祖听到这话后,立刻也来了精神,他将这南城防务交给身边副将后,带着一队亲兵,便朝西城而去
“自古功名利禄夺人心呀!大都督,汪兴祖此人,不可重信呀!”
看着汪兴祖离去的背影,钟老幺悠悠的说道
“老幺,就你那点儿文化,咱们能不能别乱用词儿了,更何况,汪兴祖那是我旗下的兄弟,这人的品性如何,我可是清楚的很!”
汪兴祖此人,虽说能力不如朱沐英,但他与朱沐英的立场却非常相同,那就是死挺朱文正,死抗李文忠,就凭这个立场,朱文正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呀!
安丰
朱文正这边死扛陈友谅的六十万大军不好受,而朱元璋在开往安丰的路上,那也不是舒服的要命
“吴国公!明王命我催促您加速进兵,安丰只有数千守军,难以抵挡陈友谅的围攻呀!”
信使的话,很是恳切,但朱元璋听到这话,却并未下达任何军令,只是让人将这名信使带下去,好生招待,等到信使走后,刘伯温立刻说道
“王爷,这已经是第十七位催促兵马进发的信使了,由此看来,此时的安丰城,定是朝不保夕,如果您还想做那魏武帝,那还是要尽快进兵才是!”
这话说的很中肯,但朱元璋听到这话后,却是哈哈一笑道
“伯温呀!你错了,安丰如今的情况,不是朝不保夕,而是平安无恙,那刘福通身为太保,他都没亲自来求援,这安丰的情况便说明未到那般危急,况且,陈友谅对安丰只是佯攻而已,若是这样,明王都招架不住,那只能说明,他并非真命天子!”
刘伯温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对朱元璋喷了一句MMP,刘福通那是安丰城中,唯一能主持防守的人,他来求援的话,那就不是说安丰危急,而是安丰已经丢了,还有,那韩林儿算狗屁天子,他老爹韩山童那都是冒名顶替的西贝货,他这个儿子的成色,还能真过老子?
在天下人的眼中,韩林儿这位明王,那是位高权重,不可一世的帝王,可在各路起义军的眼里,他也就是个木雕泥塑,可以任人摆布牌位而已,别看他们都打着红巾军的旗号,也别看他们都接受了韩林儿的封赏
这些都不过是表象而已,就像朱元璋,那是韩林儿钦封的吴国公,江南平章政事,可他能去管人家陈友谅,张士诚,还有那方国珍吗?
甚至,就算他这位江南平章政事下了令,有人甩他吗?
所以,不要太拿韩林儿当回事,他在这个时代的作用,不过就是背锅的而已,甚至,无论任何人,在结束这个乱世之后,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这位有名无实的真命天子!
“命!徐达,常遇春两部先锋兵马,在五日内,抵达安丰城下,其余各部,按照计划推进!”
可能是朱元璋改变了主意,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军令,瞬间让刘伯温有些看不懂了,不过,当刘伯温想通后,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