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叔洪武,重整河山

第88章 阴险者,邹普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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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这边的情况,朱文正丝毫不知晓,现在的他,正在接受邹普胜的洗脑教育,看着朱文正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邹普胜也是发挥了大无畏的精神说道

“大都督,吴王虽然已有子嗣,但他对您的感情也还是很深的,所以,您还需要继续利用您父亲对其的恩情,才能保住现有的位置”

恩情?

这东西,朱元璋很在意,但有些时候,他却也不在意,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上,朱文正正是因为这份父亲留下的恩情,才会免于死刑,被囚禁终身,可这种待遇,难道真的就会比死好过吗?

在朱文正看来,囚禁一生那是比死刑还要厉害的刑罚,至少死刑可以让你看的道尽头,而软禁至死,却会让你备受煎熬的慢慢死去,如果让他在这两者之间选择的话,那他宁可去死,至少这样,他会免受那些痛苦的折磨……

“据我所知,您父亲的祭日,可就在下个月的初十,如果您‘恰好’在那一天让张士诚投降的话,那是不是有让吴王觉得,他之所以会有今日的成就,其中也有您父亲在天庇佑的感觉呢?”

古代盛行鬼神之说,想当年,陈胜吴广起义尚且需要白狐夜啼,鱼腹血书的办法来昭示天意,朱文正想要绑住朱元璋对自己的感情,那自然也少不了这些手段,听到这里,他不禁暗暗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道

“这邹普胜,不亏被人誉为‘邹小鬼儿’这不要脸的损招,这家伙是真多呀!”

看到朱文正那敬佩的目光,邹普胜说的更起劲儿了

“大都督,您父亲当年是因为饥荒饿死的,所以,如果您能让张士诚也做出一副平江缺少粮草才投降的迹象的话,那吴王定然会想起当年饥荒时的场景,当然,如果张士诚他也能饿几天肚子再投降,那这种联想的情景,就会更加逼真,到时候,您就不用担心,吴王不会触景生情了!”

好家伙,这邹普胜,是将鬼神之说这套东西完全融会了,不过,此刻是朱文正,觉得他这种方法,非常的适合自己,于是,他打断邹普胜的话说道

“你这主意不错,可就是实施的难度大了些,张士诚就算兵败投诚,他也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而你这人老精,鬼老灵的人物,对于这件事,肯定是有自己的主意吧!”

邹普胜听到朱文正这话,很是得意,他哈哈一笑道

“那是自然!”

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朱文正先是一愣,随后很是恭敬的说道

“邹先生,那您就别摆谱了!赶紧往外掏干货吧!”

额!

干货!

难道,自己以前在朱文正这里,就是个水货的印象?

这个想法,在邹普胜的脑海中仅仅存在一秒,便被他自动过滤了,随后,他展颜一笑道

“张士诚爱名声,多过爱性命,如果你以家人的生死安危和满城百姓的生命为条件相逼,他无有不从,当然,若还是不从,那您就告诉他,如果他不这么做,那就把张月茹发配为军妓,这个条件一出,老朽保证,他张士诚,定然屈服!”

阴险!

卑鄙!

下流!

此时此刻,朱文正觉得用世界上所有阴暗的成语,来形容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都不为过,这家人和平江百姓也就算了,那张月茹对自己何等的情意,自己如果拿她去要挟她父亲,那自己还算是个人了?

“前两条,我可以做到,后面的,我做不到!我朱文正虽然行事荒唐,也曾留恋过风月之所,可拿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换取前程,这种事情,恕我难以从命!”

他说出这话时,邹普胜的脸色很难看,但朱文正可不在乎这个,他重活一世,纵然不是个盖世英雄,却也不想落个奸险小人的名声,两人双目对视许久,邹普胜突然哈哈一笑,双膝猛然跪在朱文正的身前说道

“大都督,我邹普胜从前真是看错了人,我以为,你用徐寿辉的祭礼来招降我,乃是个奸猾小人,可没想到,你人虽然狡诈,可却仍旧自己的底线,你这种人,值得信任,值得托付,更值得我邹普胜这个年过半百的人,替你再卖上一次命!”

邹普胜说着话,便朝朱文正连磕三个响头,随后,他站起身说道

“张士诚,他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去做,但我怎么让他屈服,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您只要控制好手下军队进攻的速度即刻,另外说一句,陈友谅和徐寿辉包括倪文俊,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如你,所以,你会是我唯一一个用尽全力去辅佐的人!哪怕用我的命去助你,我也愿意!”

年过半百的邹普胜能说出这话,真是令朱文正吃惊不小,看着他走出营帐的背影,朱文正一时间,还真有些被感动到了

“大都督,这老家伙,这次是真心归降了!”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钟老幺,很是郑重的开口说道,他今年也四十多岁了,邹普胜这人虽然油滑,可他归降的真心是真还是假,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今天的之前邹普胜,或许只是想在朱文正麾下混个闲散差事度日的懒汉,可今日之后,这人却会是自家大都督的死忠

这一点,他看得太清楚了

“老幺,邹普胜这人,有大才,但心性,却似乎有些毒辣,你派几个兄弟跟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攻取张士诚的地盘,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现在距离下月初十还有二十多天,这个时间,看似很长,但以徐达的攻势和自己这方面的进攻进度来看,张士诚很难顶得住

“老幺,传令各地大军,全部停止攻势,原地修整十日!如果有人问起原因,就说这十天是让他们的伤员修整的,不要说别的,明白吗?”

跟随朱文正身边数年,钟老幺什么不懂,他躬身称是后,便下去传达指令了,而坐在营帐中的朱文正,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禁陷入了对前途的迷茫中……

平江城,王宫之中

看着眼前张士诚满身披挂的样子,他的妻子也就是王妃刘氏,细心的为他整理着铠甲上的每个交接处,甚至连铠甲上的每个绳结都不放过

“夫人,我此次一去,也不知是否还有性命回来……”

张士诚的话还没说完,刘氏的纤纤玉手边捂住了他的嘴,同时用那足以酥到人心坎儿的吴侬软语说道

“亏你还是个刀口舔血的军人,出征之前,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刘氏的话,虽然温柔,可她的目光中,却充满对丈夫出征的忧虑,朱文正的军队勇猛善战,纵然她是个身居闺中的夫人,也听说前线军队连连败退的事情,所以,她对丈夫的出征,充满了忧虑

“想当年,我张士诚以十几条扁担起家,打退了元廷的数十万兵马,他朱文正,一届黄口孺子,不过是得天之幸,才能造出些火器,这些东西,他吓唬别人可以,我张士诚,可不吃这套!”

此时的张士诚,虽然心中已经对出征有了大概的预期,但在自己妻子的面前,他却将这种顾虑,统统抛到了远方,他是个男人,他不想让妻子看到他的软弱之处,更不想让跟随自己数十年的妻子,还要在自己出征后,每日忧心忡忡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军队是最威武的,我也知道,此次出征,你一定能率兵收复失地,重振声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