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李公公的那人都在死死地盯着那王员外。
虽说还没有看见王员外与赵珏和上官赞见面,却瞧见了王员外见过赵珏身边的小厮。
听闻此事之时,赵飞扬笑的开怀。
“李公公,你瞧瞧,本宫没说错吧?”
“本宫虽然在京城之中是人皆尽之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
“但在边城,本宫大皇子的身份,还是会遭人忌惮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传播此等不实地言论!”
李公公连声称是。
“可殿下,您要如何处置这王员外?”
“那人居然敢诋毁殿下您,势必要给他些颜色瞧瞧才是!”
“不然,边城的百姓如何会将殿下您放在眼里?”
闻言,赵飞扬沉默了半晌。
李公公说的没错。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好生准备一番!
他还要给赵珏和上官赞一份“大礼”!
说罢,他朝着李公公招了招手,对李公公说道:“明日,你便这样……”
听后,李公公隐约猜到了赵飞扬要做的事,连忙安排下去。
……
隔天。
赵飞扬跟往常一样,看似无所事事,来到了茶楼听曲喝茶。
周围的人,仍旧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可赵飞扬却从未将这些人的眼神放在心上,旁若无人的高声喝彩。
此时,那些人也不禁开始议论王员外嘴中传出的那些谣言。
“看来,王员外的话没说错,这大皇子吊儿郎当的模样,确实不像是能当大任之人!”
“你真会替别人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我们自己吧,不日那大皇子便打算命整个边城的人,都要搭建火炕了,你家准备好了银子没有?”
“准备什么银子?有修建砖窑的银子,我不如多买些炭回来取暖,用得着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皇子指手画脚?”
“你不买,便会被大皇子盯上,你难道不要命了?”
那人正要回嘴,便听到身后有人接过了话茬。
“为何会被大皇子盯上?”
“又为何被盯上便是不要命了?”
听见这话,那一桌的几个汉子便不约而同的转头朝着赵飞扬看了过去。
一看到接话之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皇子,纷纷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瞧见本宫便不聊了?”
“说罢,本宫也非常好奇,你们究竟是如何确定,被本宫盯上,就会小命不保的?”
赵飞扬挥了挥手,李公公便立刻将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
赵飞扬缓缓坐定,面带笑意的看向了面前的几名汉子。
那些汉子方才还嘴硬得很,说不怕赵飞扬,可如今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说?”
赵飞扬微微挑眉,看向方才语气强硬的男子。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赵飞扬如今的态度饶有兴致,就好似是捉到了老鼠的猫一样,玩弄着自己手里的玩物。
“大皇子息怒!”
那汉子硬着头皮跪在了赵飞扬的面前。
“草民方才所言都是胡说八道,还望大皇子您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赵飞扬咂了咂嘴。
“胡说八道?”
“本宫瞧着你们说的振振有词,还以为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不过怎么办?”
“本宫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若是你们不肯说,恐怕本宫是当真要生气了!”
听闻赵飞扬所言,那几人顿时就被吓得没了魂。
“大皇子息怒,小人知错了,求大皇子开恩啊!”
赵飞扬缓缓起身,走向了那几人。
“想要本宫开恩也不是不行。”
“你们只管说出究竟是谁告诉你们本宫欺压百姓,令你们还未曾见过本宫,便对本宫心生惧意,本宫便不罚你们几人,如何?”
虽说开口时赵飞扬的脸上带着笑意,可他的笑容却着实无法让人放心,甚至还让人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是,是王员外!”
“对,都是王员外说的!”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赵飞扬轻笑起来。
“那你们再与本宫说说,那王员外都是如何形容本宫的?”
接下来赵飞扬听到的话,跟那日他听到的没什么太大的出入。
大致上就是说,他看似是来做为百姓好的事情,但实际上根本就不知人间疾苦,只是来给他们凭添负担的。
而且他们还反抗不得,都怕惹怒了赵飞扬,会丢了小命。
“你们说是王员外说的,叫本宫如何相信你们?”
那几人见赵飞扬不信,那几人拍着胸脯发誓,他们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赵飞扬知道他们没说谎,但有些事情,要是不逼这些人一把,他就见不到那位王员外。
也无法送出他准备的那份“大礼”!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派人将那王员外叫来与你们当面对质,看看究竟你们谁说的才是真话好了。”
说罢,赵飞扬便转身看向李公公。
只是一个眼神,李公公便立刻会意,转身让人去将王员外带来。
王员外来的时候,瞧见茶馆里聚集了不少人,还觉得纳闷。
不过,当看到赵飞扬面前跪着几人时,他就猜到了一个大概。
“草民参见大皇子!”
“砖窑还尚未修建好,不知大皇子究竟有何时急着要见草民?”
笑着转头,赵飞扬看向了王员外。
“王员外,本宫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你可否如实回答?”
王员外虽然被赵珏和上官赞收买,但他可十分惜命,立刻便跪在了赵飞扬面前。
“大皇子殿下,草民一定如实回答!”
撇了一眼那几人,赵飞扬便开口问道:“王员外,这几人说本宫欺压百姓,强迫你修建砖窑,给你凭添麻烦,这话当真?”
见事情的发展与他所猜想的一般无二,王员外便愤恨的瞪了那几人一眼,随后笑着向赵飞扬做出回答。
“启禀殿下,这些怎么能是真的?”
“殿下您心系百姓,直到草民还算是有些能耐,便打算让草民修建砖窑,日后以便宜的价格将土砖售卖给边城的老百姓!”
“怎么可能是给草民凭添麻烦呢!”
听见这话,赵飞扬笑着看向了那几人。
那几人此时也用错愕的眼神看向王员外。
如今王员外说的话,跟先前他们听到的可大相径庭,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王员外,你这是何意!”
“当初可是你同我们说的,大皇子命你第一个搭建火炕令你苦不堪言,怎么如今反倒成了大皇子帮了你大忙不说,还给了你一个赚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