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他那便宜老爹!
这些人,是不是不提起他那便宜老爹就不会说话了?
“你也好意思提起父皇!”
“本宫没记错的话,李大人贵为工部侍郎,却因为田产纠纷闹出了人命,你这是知法犯法,父皇可曾知晓此事?”
那位李大人顿时面无血色,他颤巍巍的说道:“大,大皇子莫要血口喷人!”
“臣乃是工部侍郎,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
闻言,赵飞扬冷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田姓一家早就已经化作一捧黄土,李大人自然觉得本宫查无可查,更无证据可言。”
“若你不敢,那便与本宫到父皇面前分说分说!”
听闻这话,那位李大人瘫坐再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飞扬环视众人,冷声道:“诸位大人,李大人的事情便是一个警告!”
“你们身居高位,整日里嘴上说着,要为大夏着想,为父皇尽忠,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不是没人知道!”
“若是你们不介意,本宫自然也不介意让父皇知晓这些事情,诸位看如何?”
在场众人皆沉默不语。
他们不明白,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赵飞扬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他们都认为自己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将把柄处理的干干净净了绝对不会被人发觉。
却不成想,赵飞扬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赵飞扬心生恐惧。
看着现场人人自危的气氛,赵飞扬冷笑连连。
这些人,从来都是只管自家门前雪,从不问他人瓦上霜。
他到是也不至于非要将这些事情捅到玄隆帝面前,玄隆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赵飞扬知道。
下面这些官员做的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赵飞扬觉得,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玄隆帝肯定也懂得驭下权衡之术,他之所以从未惩治这些官员,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用这点小小的代价,来换取朝堂的安稳,换取大夏的安宁,他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倘若这些人就以此当做玄隆帝的纵容,进而连一丁点对大夏有所建树的提议都说不出来,那就是废物一群!
他可不会给这些人任何颜面,更不想被这些人指责。
那些废物没有权利,更没有这个资格!
大殿之上静的可怕。
自从赵飞扬揭开了工部侍郎的遮羞布后,所有人都不敢开口,生怕被赵飞扬揭穿老底。
原本一场为了集思广益而举办的宫宴,变成了“哑巴开会”!
环顾四周,赵飞扬微微皱眉。
“诸位大人也不必如此拘谨,本宫想要做的事情,只要诸位大人能够按照要求完成,本宫与诸位大人便可相安无事。”
说这番话,倒也不是为了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吃。
只是为了让这些人说说心中对此事的看法,他也好从旁分析分析,这些人之中,到底谁才是能用之人。
可即便他这样说了,却也仍旧无人敢开口。
此时,刘太傅与霍山对视一眼,二人知道今日赵飞扬的下马威算是彻底吓到了在场的所有大臣。
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对这事的建议和意见,怕是不太可能了。
无奈之下,只得是刘太傅与霍山,先行发表了他们的意见。
“殿下,老臣认为,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但若是没有任何武力镇压,恐怕西邦人也不见得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恩威并施,才是上上之策!”
霍山看向赵飞扬,等待着赵飞扬的回应。
“大司马这话说到了本宫心坎里,本宫确实打算恩威并施,但这恩必须要在威之前!”
“不能让西邦人觉得,我大夏是因为觊觎他们的土地,方才对他们好的!”
闻言,刘太傅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殿下所言极是!”
“西邦乃是我大夏的心头大患,每年花费在抵御西邦人入侵这件事上的花销,便占据了国库收入的大半!”
“若是能削尖这部分的开支,便可以令大夏彻底休养生息!”
赵飞扬自然也是这个想法,唯有令大夏拥有休养生息的机会,方才能一展宏图,甚至做到一统天下!
“本宫的想法是,应当先收复西邦的民心,让西邦人看到,若是能够跟大夏百姓一样,他们便不愁吃穿,更加不用为了过冬而发愁。”
“此后,大夏再通过战争奠定局势,令西邦王室彻底失去民心!”
“本宫不信,一个无法保障百姓生活所需,更加无法保证百姓安全的王室,仍旧会得到西邦百姓的支持!”
刘太傅与霍山对视,眼神之中皆是对赵飞扬的赞赏。
其他皇子也皆与赵飞扬一般,都是生活在京城之中的,更是从未见识过边城的乱象。
赵飞扬人还未到,却已经将眼光放的如此之长远,实在是难能可贵。
“既然诸位大臣并无异议,那这件事便这样定了!”
言毕,赵飞扬举起手中酒杯,豪气的向在场众人敬酒。
“本宫不是皇子之中最为聪慧之人,所以本宫的祝酒词也比不上其他人更为妥帖。”
“但本宫觉得,只要我大夏上下一心,一统天下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刘太傅与霍山纷纷举起酒杯回敬,东宫正殿的气氛,也仿佛恢复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里,倒是没有人再来找赵飞扬的麻烦。
玄隆帝命司天监为赵飞扬与赵珏离京的日子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宫中便开始加紧准备两位皇子离宫时要带的物件。
距离出发还有一天的时候,玄隆帝突然传召赵飞扬前往两仪殿。
来到两仪殿,见到玄隆帝,赵飞扬恭敬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玄隆帝微微一笑,命赵飞扬起来回话。
“先前你问朕要陆子时,希望朕能够答允你带着陆子时一同前往边城。”
“不过,陆子时如今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处理朕交代他的事情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回不来?
这一点赵飞扬倒是未曾想到,虽然拱卫司不仅仅只有他陆子时一位镇抚使,可另一位镇抚使谁都没有见过,更不甚了解。
让这样一个堪称“变数”的存在留在他的身边,赵飞扬还是有些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