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这是老头老太太茶余饭后唠嗑解闷的地方。
这里可是全村情报网最发达的情报站,要想打听点情报,通过这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老太太们聊的正欢的时候,杜小小云淡风轻的抛出自己的问题,轻松把话题引导到自己想听的事情上。
“老李家怎么样,听说李雨田好久都没回来了。要说这家人也是,怎么在咱们这里就这么特殊呢?”
老太太们分享欲爆棚,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你都不知道啊?听说李雨田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的爹娘的坟都让人刨了!”
“要说老李家也是真的可怜,直接断子绝孙了,这叫什么事情?”
“要说,老李家那老两口死的冤,李雨田是真不冤。小时候无恶不作,要不是年龄小,早该抓进去枪毙了!”
“你们知道么,好像李雨田爹娘坟被盗的时候,还有人去他家里偷东西来着。”
“他家能有什么东西,早被他三叔给吃了绝户了。”
“谁知道呢,八成还藏着什么宝贝吧。”
“他那三叔真不要脸,活该媳妇跟人家跑了!”
“......”
杜小小吃干抹净,毫不在意老太太们说完后有些疑惑的目光,转头回到我们俩身边。
“走吧,去李雨田家里看看,那里肯定有问题。”
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李雨田家门外。
他爹娘死了好几年,家里一直没人,所以明显已经变的荒凉不堪了。
本着不打扰逝者旧居的想法,我们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大家留在外面警戒,由我一人翻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上面派来的人还挺有责任心,纷纷主动站出来要跟我一起进去。
我解释道:“不是我不带各位进去,正面冲突热武器有用,这种遭遇战热武器会失去作用,我可不想分心照顾你们。”
他们很少被世俗所污染,所以并不觉得我说话直,只要有道理就照做。
纵身跳起,我很快进入院中,院子里没有煞气,虽然阴森了点,但长时间没有人气的地方,一般都会如此。
院子里还算正常,长满了杂草,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
屋里就不一样了,堆满了纸人,上面没有任何灰尘,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才放进去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回到院子里,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圈套。
但是纸人们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我。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有一定分辨能力的。
仔细看看,这些纸人并不诡异,并且很是简易,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玩意不可能变成恶鬼。
我舒了口气钻进去,一边仔细看纸人的摆放位置,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听说过、见过的各种阵法。
最终我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这玩意连阵法都不是,就是单纯的放在这里而已。
这就有意思了,大半夜翻墙进来,难道只是为了把这些纸人放在这里?
我继续往里走,里屋有个隔间,隔间里传来尸体特有的腐臭味,仔细闻能发现,是从西南墙边的大柜子里传来的。
我的胆子还算不小,加上有蛊王之力的加持,我没有犹豫,快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柜子!
里面并不是尸体,而是一只早就烂透了的死羊。
我捂着鼻子将柜子关上,什么样的人会在柜子里放一只死羊呢?
莫非是李雨田父母为了等李雨田回来,特意把好吃的藏了起来,结果没等到他回来,老两口先死了?
这也说不过去啊,老两口是得病死的,不可能制造这种巧合。
再说了,村里办丧事比较热闹,凡是同姓人都会跑过来帮忙,大家能没发现这只死羊?
停尸需要七天,就算老两口得的是急症,七天后羊也烂了啊,早该发现了。
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秉承着不手贱就不会惹事的原则,我悄悄退出房间,来到偏房搜了搜。
偏房里没东西,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画的是几个女子,正婀娜多姿的在花间起舞,看起来很是漂亮。
画纸很陈旧,应该是宣纸,虽然泛黄,但古朴的质感还是让人感到眼前一亮。
不过画上的水墨应该成书不久,且质量并不好,竟然还有掉色的痕迹。
我没有仔细查看,乖乖退出,翻过墙把所见所闻告诉二叔。
二叔好像很了解这一切,点着头说:“再等等吧,等到天黑之后,你再进去看看。”
“二叔,你不会坑我吧,为什么我总觉得里面有点不对劲啊?”
二叔勾住我的肩膀把我拽过去,白了我一眼说:“别闹了,二叔怎么可能害你呢,到时候你进去一看,便知道来龙去脉了。”
一旁的杜小小坏笑起来。
这更让我确信,二叔确实是在坑我。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可是我亲二叔,他不会害死我的。
等到晚上,我再次进到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枯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地面,光滑整洁,月光打在上面甚至还能反光。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我对此并不惊讶,站在院子里尽情的释放自己的蛊王之力。
这时,屋内传来怪异响动,我定睛一看,一个小纸人走了出来,正站在风中向我打招呼。
纸人的制作工艺很粗糙,正因如此,在凄冷的夜里很是吓人。
我试图用蛊王之力对付那小纸人,小纸人也不躲,很是干净利落的被我蛊虫给啃食掉。
为了避免类似这玩意的东西再跳出来吓唬我,我直接动用蛊王之力,准备把屋内所有的纸人全都干掉。
结果这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小纸人们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咯咯咯笑着在院子里快活的奔跑着,就好像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
我的蛊王之力完全失去作用,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威胁到这帮小崽子的性命。
可恶,反了他们了!
我纵身上前想要徒手撕碎它们,奈何一个个竟然还挺灵活,一边嬉闹,一边轻松躲过我,甚至还在有机会的情况下调戏我殴打我!
靠!
我更生气,正想应对办法时,屋内传来一声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