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暫時就由我們照顧了,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再一次懷疑我走錯地方了。
因為房間裏床都沒了,姐弟兩站在我身邊疑惑的看著這個空****的房間。
我揉了揉眉頭,這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剛退了一步回頭,我就毫無防備的被人抱了一下。
“有小孩子在呢奈子。”
奈子指了指門內,我瞄了一眼,姐姐挺機靈的,拉著弟弟轉過身去了。
我摟著她,輕輕的吻了一下。
“忙完了?”
“嗯,忙完了,順便搬好家了。”
“搬家?”
“對啊,不是要建新船嗎,下午忙完沒什麽事我就把寢室的東西般到外麵去了。”
“啊啊,對。”完了,事情太多我自己說的話都忘記了。
“保證你能喜歡。”
“嗯,走吧去看看,還有住的地方沒,一會給這兩孩子安排下住宿。”
“好哦~”奈子探頭去看這兩個背向我們的孩子,小聲問道:“這兩隻“小貓”,是誰的啊。”
我怎麽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小貓兩個字用得著咬那麽重麽。
“他們倆是師……”
“我們是他的徒弟!”
我的內心浮現了一個黑色加粗四號字體的問號,什麽時候我成你們師傅了,我答應了沒。
“啊……他們是卡啦的孩子啦,但是她們……”
“卡啦不是我們的媽媽!她……嗚嗚嗚!”
弟弟後半句沒說完就被姐姐給捂住了嘴巴。
“哦~我知道了。”
不是你知道啥了啊,吐槽歸吐槽,我還是沒說出來。
就這樣我帶著兩個孩子,奈子走在前頭帶著我,我們一路走過了籃球場、足球場,一路走到圖書館。
不是吧……
學校這個圖書館是前年重建的,前年地震給震塌了一半,幹脆就重建了。
這東西的設計是一個不規則的正方體,一麵玻璃窗,其餘三麵牆,設計以外的沒有跟其他建築一樣花裏胡哨的,反而很簡易,倒也挺好看。
這地方能住人嗎。
奈子找了個衛兵給兩孩子安排了一個宿舍之後拉著我跑到一樓的電梯口,這個電梯我是知道的,但是在我的印象裏好像就沒見它開過。
她熟練的用指紋打開了電梯,進去後裏麵隻有一個關門的按鍵。
電梯內的裝飾很有藝術感,柔和的燈光照在紅色摻雜金色的地毯上,電梯左右兩邊是天使的浮雕,從上而下的燈光讓他們好似在沐浴上帝的光澤,正麵牆壁上是一個花瓶,插著幾根孔雀的尾羽。
總之我是沒看懂這裝修的含義。
我用眼神巡視一圈之後電梯就停下了,打開門之後我第一眼看到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邊是那張熟悉的藤蔓茶幾。
這裏是圖書館的樓頂吧,為什麽有這種地方我從來沒聽說過?
“奈子,這?”
“以前的校長茶話室,現在我們的寢室。”
“挺會享受啊。”
電梯門右邊是一個吧台,粗略看了一眼,奈子應該是把巨獸上的水吧的東西都般了過來,而且還整理完了,線的歸類排布,物品的擺放,都深得我心。
正對電梯的是一個歐式的白木書架,基本上都是名著什麽的,找了找讓我找到了四大名著、冰與火之歌等一類經典的書籍。
麵對落地窗回頭最左邊依然是書架,隻不過那個斜著擺放的書架讓我很好奇,書架斜四十五度擺在牆角,後背是白色的牆壁看起來貌似已經沒有路了,但是我能感應到一點氣流在流動。
最近一段時間裏我很少放出感知力,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感知力變的難以控製,以前我發動之後我隻要不主動接收信息的話,就是一片安靜,我可以自主的篩選信息讀取,現在隻要我把感知散發出去信息就會蜂擁而至,不及時收回來的話腦袋炸掉都有可能。
我當然也問過洌,洌也沒能給出答案,隻是說再過半年就會好了。
所以我盡可能少用多鍛煉吧。
“奈子,那後麵是不是還有空間。”
趁我觀察這裏的時候奈子已經幫我調好了一杯金桔檸檬茶,我喝了一口,夠酸,我喜歡。
“你又用感知作弊啦。”
“沒有,隻是感覺有風往那邊流動。”
“牧醬真的聰明啊,走吧,去看看。”
“嗯。”
實話實說這種地方不大合適現在住,離大家太遠了,而且太過舒適,這樣的環境太容易讓人懶起來。
一年的時間對於神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三個月就足夠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性了。
我跟著奈子走向那個書架,書架並沒有貼著牆放,走過去就能發現這是一種視覺錯覺,牆的盡頭還有一道門,繞過書架推開門之後才是我們的寢室,裝潢很簡單,很多東西都是新的,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一套中風的複古沙發、茶幾也是走的複古路線,整體很有年代感。
沙發對麵就是我們的三米乘兩米的大床,淡藍色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在青色的枕頭下,白色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
床頭櫃上有一盞蘑菇狀的台燈,再向右看,是一個三門內壁式衣櫃,門是米色的,不知道是什麽木頭,整體上跟房間還算搭配。
在右望,就是奈子的化妝台和武器架。
我走過去把酆都鬼令放在上麵,下麵是奈子的雪花。
回過頭第一眼被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吸引,推開落地窗後我才發現貧窮真的會限製一個人的想象力。
從裏麵看和剛從電梯上來的那個落地窗看都沒有看見這片花園,我才想起來來房間的那個通道拐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花園裏幾乎什麽都有,草地鬱鬱蔥蔥,一腳踩上去特別舒適,花園的中央是一顆十幾米高的大榕樹,榕樹前是一眼噴泉,噴泉用石頭圍住,沒有多餘的裝飾,卻顯得很莊重,周圍是稀疏的花草,叫不上名,但是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鼻尖環繞。
這裏居然還有幾隻蝴蝶自顧自的飛來飛去。
望著這一小天地總算我是知道當年那些經費都去哪兒了,為什麽要設計這個在哪個角度基本都看不見頂的圖書館了。
太享受……
“奈子,這裏……”
“你想說這裏太奢侈了嗎。”
“嗯,一年後就要迎來第二場戰鬥,這裏離大家太遠了,而且環境太好,容易養出懶病。”
“其實我一開始就考慮過這個情況,但是大家一致的決定就是希望我們能住到這裏來,不需要訓練的時候可以好好的放鬆。”
我疑惑的看著奈子,實話實說沒有明白為什麽他們有這種想法。
“一份敬意吧,你一個人獨自迎戰那個人形亡靈和猩猩的過程通過當時在場的人已經傳開了。”
“貌似那場戰鬥也沒多好吧,我一個沒殺。”
“但如果不是你跟雅典娜拖住了他們,那哪來的勝利啊。”
“行吧……”
如果當初我能把他們的給殺了,後麵就不需要犧牲那麽多人了。
“如果你能殺了那個叫馬朗斯威的人的話,你就有資格去做那件事了。”
“我靠!你什麽時候來的。”
公正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這會來摟著奈子,我扭過頭一看,這貨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草地上擺了一張小桌子。
桌子的左邊宣布著一個小水壺,地下一朵火焰不斷的加熱。
平常他隻會放兩個杯子,現在放了三個。
“請坐,喝茶。”
我跟奈子對視一眼,落座了。
“這裏挺不錯的,這個世界的人真會享受,以後就來這裏找你喝茶了。”
我揉著眉頭,這貨真的是……
“對了,今天來是打算確認一件事的,請把手給我。”
我沒明白他想確認什麽,王的體質嗎?
雖然沒想明白,但是我還是把手伸出去了。
“王可不是一種體質,這東西就算要我來解釋也很複雜,再說給你解釋也算側麵幫你作弊了,我隻是想知道洌是不是搞大事了。”
奈子很擔心的看著我,我很納悶的聳聳肩。
公正現在就跟中醫大夫一樣把著我的手,一臉嚴肅。
神不應該一眼就能看穿的嗎。
“有些事情光看還不行啊,我得接觸你才能確認。”
“這麽嚴重嗎……”
關於洌,能是什麽事情呢。
三分鍾之後他放開了手,朝我胸口伸手虛抓,洌居然就被召喚了出來,隻不過我一低頭看見了很多細細的金絲從我體內一同被扯出來,這些金絲死死的把洌纏繞。
“這是,什麽情況?”
“情況就是洌在你危急時刻把自己切了一小塊出來融到了你的身體裏,這樣一來你的種族限製就無限提高了,但是由於你是王,所以洌這樣做的話接下來的時間你的身體就會自動的吸收洌,直到將洌完全吞噬。”
我抬頭深呼吸,我說怎麽會在突然在臨界點突破,原來是這樣。
“洌。”
【吾主合事。】
“值得嗎?”
【吾未曾活著,也未曾死去。】
又說這種要自己領悟的話來搪塞我。
“這些金絲是什麽。”
“你的脈絡,別想了,我是沒有辦法分離你們,洌走出這一步之後隻有兩個結局,一是被你吸收,二是第七姐姐突然出現把洌收回。”
“誒……”
後麵聊了什麽都忘記了,反正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我一直在走神,說的什麽話離開嘴之後就忘記了。
直到飯點這貨就自己走了,走之前不忘記把小桌子收拾幹淨。
我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拿著尾巴給自己撓下巴。
“晚上吃什麽。”
“隨意,隻要是你做的就行。”
“好,那我去準備晚餐。”
“嗯。”
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來,從末世開始到現在,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在離開我,從養父母到麥森到喬伊,還有很多人。
這種離開太突然,昨天在的人突然就不見了,再也見不到了。
甚至我連屍體都見不著。
就像莫難行,他和另外一個人去世的地方就隻有一個大坑,什麽都沒有,一片遺骸都找不到。
喬伊更是隻剩下一灘綠水,但凡將來無法複活的兄弟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我把他們的名字手抄了下來,疊了一份放在身上,給他們立了衣冠塚。
每天晚上我都會把名單拿出來看一看,我要記得他們,隻要有人記得他們,他們就不是徹底的死亡,最起碼他們還活在我的心裏。
如今洌也要慢慢的被我吃掉,難道王就是這樣的嗎?
一將成則萬骨枯,那成就一位王呢。
王到底什麽意思,什麽作用,為什麽公平他說告訴我就算了幫我作弊了。
為什麽要親自確認洌的事情,確認之後卻什麽都沒說,什麽也沒做。
為什……
“牧醬,拉麵好了哦~”
“啊?啊!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奈子已經把拉麵端過來,我用筷子攪拌著麵和湯,腦袋裏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