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喊杀之声,吓得我赶紧睁开眼来。
我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面高山之上,穿着一身白袍白甲,居然还留着长发。
可惜的是没有镜子,不然我铁定得照照自己还是那个帅模样不。
山下烟尘四起,无数人影跟蚂蚁一样在地面移动着,喊杀震天。
站在上面也看不很清楚,下面的人影就像两道洪流,外围一圈黑红色的洪流,围着中间一团白。
那白色的洪流忽然分成四股,向四面突围而去。
可让那黑色的军队一拦着,这白军瞬间没了脾气,又哗哗哗退了回去被围住了。
接连几次,这白军始终不能突破这包围圈。
包围着他们的黑军往里冲杀着,这里面的军队顿时溃不成军。
战场上混乱一片,大批的人马不断倒下去。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下面两拨了打来打去,就当我快看睡着的时候,那白军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跪了下去。
投降了?
忽然眼前一黑,就跟看电影换镜头一样。
黑夜里点着无数的火把,成批的穿着黑色古军装的人押着一些昏睡的白色军人。
这些人拖着这投降的俘虏也不知道去哪,心里想着,眼前的视觉又移动了起来。
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坑,那些黑色军服的军人,拖着那些俘虏就丢大大坑里。
这些俘虏不知怎么都跟睡着了似得,有几个清醒过来,大声喊叫着,又把同为俘虏的战友惊醒了。
这些黑色军人立马抽着兵器来,用剑的砍头,用戈的乱刺。
顿时惨叫声响彻夜空,只要这些俘虏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些军人也不管他死了还是半死,直接拖着就往坑里丢着。
坑的另外一侧躺着更多的俘虏,他们身上插满了箭枝,那些身着黑色军服的军人在他们身上一只只的把箭拔下来。
期间又动弹的,立马就被补上了一刀。
等把箭拔完了,他们又把这些俘虏都给丢进那大坑里。
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惨叫声、哀嚎声、哭泣声、求饶声,还有将死未死之人,从那坑里爬起来,伸着一只血手,脸上挂着绝望的表情,泪水伴着鲜血在脸上滚动,冲着上面的人嘶吼着求饶。
这一幕看得我心里打颤,想别过去看,或者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那下面悲惨的军士们,都冲着坑上哀嚎痛哭。
“求得生,吾儿尚幼啊...”
“今方弱冠,家中孤儿,尚未有后...”
“啊...呜呜...”
诸如此类的声音,充满了我的耳朵。
听得我心里发酸,难受极了,看着这些绝望的人们,感觉他们正在冲着我讨饶,向我宣告他们还有家人尚且在家等待。
还有充满怨恨的眼神,向我述告着不甘与愤怒...
“填壑!”
一道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一个白袍人影手一挥,这些军人便往这大坑里填起土来。
谁他吗这么畜生!
镜头拉近过去,正待要看清那张脸,忽然身子一震,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变成了一片黑暗。
“什么情况?”忍不住自言自语一句。
“卧槽!师父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邹平?”试探性的问道。
“恩恩,对!是我。”
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在哪?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废话!你闭着眼能看到不是有鬼了?”耳边传来一声娇喝。
“啊?”
这下好尴尬,眼睛一睁开,眼前三张脸紧紧的盯着我。
一个娇颜如花,当然是离青旋,还有个是邹平,另外一个却是个不认识的老头子。
老头看着年至古稀,一脸长须,却是满脸红光,见我醒来,笑着点了点头。
“我昏过去多久了?”我看了看离青旋,问道。
“两天。”离青旋说道。
两天了?
脑子里回想起那天的情况,最后那道雷电落下我便晕了过去。
想到雷电就想到寒烟,立马紧张的问道:“寒烟怎么了?!”
这时候那老者捋了捋胡须,说道:“小友你别紧张,虽然那寒烟遭了天雷,但所幸是鬼尸之体,尸魂一体,现在沉睡了过去,暂无大碍。”
说着眉头一皱,道:“你自己的情况到有些特殊,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我摇了摇头道:“脑袋不疼了,只是觉得...”
说着,我用手向额头上摸去,总觉得这上面有点痒,多了个什么东西似得。
这老者连忙抓住我的手,道:“别乱碰!你那天目长出来了。”
“啥?”我一听就愣了,难不成现在我变成了三只眼?
心里不信,把两眼闭上了,马上又是一片漆黑,疑问道:“不对啊,我闭了双眼那上面啥也看不见啊。”
老者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没错,你虽然多了一只眼,可这只眼睛却是瞎的。”
我一听差点没冲**栽下去,先是告诉我我多了只牛逼轰轰的第三只眼,紧跟着又说那眼睛是瞎的。
这就跟别人告诉你送你一辆跑车,等你兴致满满冲他要的时候,却是一辆玩具跑车一个意思。
甚至我觉得还要严重,你说多了一只眼不要紧,别人瞅着还挺牛逼,可你多个瞎眼算什么回事?
本来哥们一个健全的人,这么一整变成三分之一个瞎子,找谁说理去?
那老者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出声安慰道:“小友不必忧心,天命所在,这第三只眼睛既能张开,必有恢复清明之日。”
我听了也点了点头,冲这老者问道:“还未曾讨教前辈高姓大名。”
离青旋哼了一声,道:“就你孤陋寡闻,在你面前的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神算林天机道长!不是他你还不一定醒的过来呢。”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嘴上不会这么说的,立马说道:“久仰前辈大名,多谢前辈施以援手,救了小子性命。”
“不敢不敢,虚名而已。”
这林天机很是谦虚,说道:“令师事务缠身,难以脱身,我这闲人正好在这云南之地,他托我来看看你。”
点了点头,师父肯定是有要紧事,不然就不会让我们过来了。
“对了,乾剑呢?你们拿回来没有?”想到那八目罗刹抢走了乾剑,可最后他让雷劈了一顿,不知道丢下乾剑没有。
离青旋一听愁容满面,叹道:“没有,第二天莫司令让人去把那地翻了个底朝天,没见着乾剑的影子。”
“什么!?”我一听连忙翻身坐了起来,胸口却是一阵疼痛,想必是让那八目罗刹踢了留下的伤。
“你别激动,林前辈已经算定那乾剑还在那片大山当中,只是要找到乾剑,还少不了费上一番手脚。”
离青旋连忙按住我,说道。
“呃,还在山里?”我看了林天机,问道。
林天机点了点头,道:“那山中有邪冥教一处分部,那日小友神威大展,居然打伤了八目罗刹,他那分身化成阴气,带着那人和乾剑逃回这分部之中了。”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没问他怎么知道。
废话,人家居然号称天下第一神算,八成是算的,我要是开口问的话,那是怀疑人家的专业特长,难免他不高兴。
我又问起离青旋那晚的事来,原来我晕过去后,没多久莫文远又带人回来了,把我们几个都给接了回来。
“哎,对了,怎么没见徐明?难不成给雷劈的精尽人亡了?”
想到那天徐明被雷劈得打哆嗦,心里就一阵好笑。
离青旋和邹平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一股古怪的神色。